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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香盤旋於鼻端，樊振東扭過頭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繼續玩手機。

&ldo;沒啊。&rdo;

&ldo;真的沒有?&rdo;孔令熙索性整個人都傾身過去，用頭擋住樊振東的手機看向他。

香氣更濃了，樊振東辨認出是某款沐浴露的味道，耳朵悄然紅了。

&ldo;你，你離我遠點別鬧。頭都沒擦乾淨呢。&rdo;

之前孔令熙任性不吹頭髮，任由發梢的水從肩部流下一直順到被吊帶包裹住的胸部，樊振東看得一清二楚。

不少水滴在樊振東的手上，明明是冰涼的水溫，他卻覺得滾燙。

樊振東前不久才修完頭髮，孔令熙伸手摸了摸他通紅的耳尖。

&ldo;害羞了你?&rdo;孔令熙憋笑。

&ldo;我生氣了啊。&rdo;樊振東一再被戲弄，臉上顯現出幾分薄怒，索性把手機往旁邊一丟，伸手攬住孔令熙的腰，暗示性地捏了捏。

&ldo;哈哈哈別鬧，好癢。&rdo;孔令熙腰部很敏感，樊振東一捏她就滾進他的懷裡笑，抱住樊振東的腰埋頭在他的脖子裡撒嬌。

&ldo;好嘛，我錯了我不鬧了。&rdo;孔令熙淺淺的呼吸噴在樊振東的皮膚上，抱住樊振東寬厚的背部，只覺得很安心。&ldo;我就是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嘛。&rdo;

&ldo;平時隊裡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也不好跟你多講幾句。現在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我當然想約你出來咯。&rdo;

孔令熙抱住樊振東，抬起手端詳手上的指甲。

&ldo;可是現在媒體都盯著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出去嘛，就只能讓你來我家啊，順便收拾收拾東西嘛。&rdo;

說了這麼多一直等不到樊振東的回應，孔令熙有點不滿，抬手打了一下樊振東的背。

&ldo;你還要我怎樣啊，我都說了我&rdo;

樊振東出聲，聲音有些喑啞。&ldo;孔令熙，你能不能，好歹把我當成個男人看?&rdo;

夏天天氣熱，孔令熙穿的清涼，洗完澡，兩人之間只有薄薄的布料，樊振東整個人置身於孔令熙身上甜膩的梔子花香氣中。

孔令熙愣了一下，才發覺樊振東脖子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紅，懷裡的人溫度滾燙。

姐妹夜談多少普及過些生理知識，孔令熙蹭地竄到沙發另一頭，捂著臉不敢看樊振東。

過了好一會兒，樊振東平復呼吸，房間裡依然蔓延著尷尬的氣氛，孔令熙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

&ldo;看個電影吧。&rdo;孔令熙挑了個前段時間很火的印度電影，叫《摔跤吧爸爸》。

樊振東點點頭。

兩個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電影上，試圖忘記剛剛的曖昧時刻。

孔令熙看著看著突然生出些感觸，她開口問道：&ldo;你說，我要是現在退役好嗎?&rdo;

樊振東低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伏在他肩膀上的孔令熙。&ldo;為什麼突然想退役了?&rdo;

孔令熙嘆了口氣。&ldo;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就是，覺得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圈子了。&rdo;

她低下眼帘，長長的睫毛輕顫，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ldo;我覺得有點累。我們運動員，拼死拼活落下一身傷，拿了那麼多獎牌，爭了那麼多榮譽，可是連自己的教練都留不住，還被人罵不顧國家榮譽。打了這麼多年球，還有誰比我們更懂國家榮譽啊?&rdo;

&ldo;我好失望而且&rdo;孔令熙抬眼看向樊振東，不知何時眼裡噙滿了淚水。&ldo;我那天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