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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低下頭翻看：&ldo;不是日記嗎？&rdo;

唐彬抱住我，緊緊地抱住我：&ldo;寫日記是用心的，不用筆。但，我怕我忘了曾經愛過你多久。最後的一頁是昨天晚上寫的。一共1314頁。&rdo;

我倚在他的懷裡，不厭煩地翻開每一頁的艾樂直。

每一頁都是唐彬的字，但字寫得不同，有的用力，有的歪曲，有得故意寫得亂七八糟，彷佛能看到那一天，我在他心裡留下了如何的樣子。

我們兩個坐在又大又軟的沙發上，我的衣服還沒有換，就這樣睡了。

我想就這樣睡下去，一直睡到棺材裡去得了。不想再醒過來。一點兒，都不想……

我醒過來的時候，唐彬已經走了。發現桌上有些菸灰……

一早，我收拾好東西，背著包下樓，古東飛會到樓下來接我。

&ldo;艾課長！早！&rdo;

我看見古東飛站在一輛&ldo;紅旗&rdo;旁邊，公司規定高速公路打車不能打18升以下排量的。

&ldo;早。&rdo;我把行李放在車子後邊。

&ldo;住哪個賓館？&rdo;我坐在後邊，古東飛坐在司機的旁邊。

&ldo;國貿附近的一個，挺好的。就是點兒舊了。&rdo;

&ldo;噢。&rdo;我答了一聲，打開p3。本來想玩兒會兒psp的，在古東飛面前有點兒奇怪。

&ldo;艾課長。今天晚上要請一些客人吃飯。您的酒量可以嗎？&rdo;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ldo;還行吧。你當然得擋我前邊兒了。&rdo;

他回頭沖我笑笑：&ldo;那沒問題。咱倆只要有一個醒著的就行！&rdo;

我看他一眼沒說話。

到北京的時候，快中午了。忙了一天之後，終於可以回賓館開房。

&ldo;訂的兩間嗎？&rdo;服務員小姐看著我們。

&ldo;對。一間艾樂直，一間古東飛。&rdo;古東飛看著服務員。

&ldo;可是訂的只有一間艾樂直。&rdo;服務員小姐回頭看著我們，&ldo;標準雙人間。&rdo;

我皺了一下眉，拿起手機給公司打回去。

&ldo;小吳，房間怎麼只給我訂了一間？&rdo;

&ldo;啊？沒有古系長的房間嗎？&rdo;

&ldo;沒有。&rdo;

&ldo;怎麼回事兒啊。我問一下。&rdo;小吳放下電話，等了大概五分鐘，&ldo;艾課長，不好意思，這次賓館的價格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系長級標準，所以您可不可以和他住一間，將發票開兩張，不然的話古系長報銷比較麻煩。&rdo;

我想了一下：&ldo;好的。&rdo;然後轉過頭看著古東飛，&ldo;和我住一間吧，超標了這回。&rdo;

古東飛笑笑：&ldo;沒問題。謝謝。&rdo;

我們兩個開好了房間，還好是兩張床。

我坐下點了一支煙。

&ldo;艾課長，您還抽菸啊？&rdo;古東瞪著眼睛望著我。

&ldo;嗯。&rdo;我沒理他，把包打開。拿出要換的襯衫。

&ldo;您先洗，還是一起洗？&rdo;古東飛壞笑地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他，臉很嚴肅：&ldo;你先洗吧。我一個月只洗一次澡。&rdo;

他下巴殼差點兒掉腳背上：&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