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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

&ldo;幫我個忙。&rdo;

溫別沒正面回答，只是指了指不遠處，然後就邁步走了過去，邊走邊把袖子挽到了小臂處。

謝小延趕緊跟過去，發現靠牆的地方有棵一米高左右的小樹苗，根部緊緊嵌在土中。

&ldo;你要，&rdo;謝小延清了下嗓子，確定自己沒看錯：&ldo;現在，種它？？？&rdo;

她回頭看了眼，後院的整塊地寬的能開車兜風，而且已經種了幾十上百棵樹。要再加一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是這麼晚了，怎麼種啊？！

溫別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ldo;嗯。&rdo;

&ldo;一起嗎？&rdo;

他的眼眸深邃沉靜，謝小延看得有點失神，她真的很難想像這種情況下，有誰能拒絕成功呢，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也得干。她把袖子和褲管捲起來，抬了抬下巴，乾脆道：&ldo;走！&rdo;

這是棵一年大的杏樹。謝小延有點詫異，拿鐵鍬翻土翻到一半，停下來又確定了一遍：&ldo;杏子？&rdo;

她讓溫別把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光湊近，研究了半分鐘樹幹和枝芽，才確定了這的確是一棵杏。

&ldo;真是。&rdo;謝小延失笑，一撬下去又是不少土，她掀到一邊：&ldo;怎麼想起種這個？&rdo;

她曾經聽外公念叨過，杏樹是不能種在自家院子裡的，說是杏旺人不旺。

溫別把樹苗平移到近坑的位置，單膝跪在地上，也不在意膝上沾了塵土：&ldo;喜歡杏子。&rdo;

謝小延滿頭問號：&ldo;哈？！&rdo;

謝小延忍不住指了指正在刨的坑：&ldo;桃三杏四梨五哎！少說三年才會正經結果，你想吃新鮮的可以去那種果園，直接能摘……&rdo;

&ldo;她也喜歡。&rdo;

溫別輕聲道。

謝小延頓時噤聲了，她知道他在說誰。

&ldo;阿姨……阿姨她還好嗎？&rdo;謝小延埋頭吭哧吭哧挖坑，悶聲問了句。

沒等溫別回答，她又覺得不太對，急忙抬頭磕磕巴巴地解釋道：&ldo;那次你記得你讓我幫忙折過星星，我不知道你要給誰，但後來我聽一個朋友講了……講了一點，就去了解了下，阿姨最近身體好一點了嗎？&rdo;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望過來，白皙柔軟的面龐上沾了點飛濺的泥土，眼眸澄亮，直直望進他眼底。溫別下顎繃緊，眼神暗了暗，下意識的反應快了一步，抬手將她鼻尖和臉頰的泥土拭去。

&ldo;很髒嗎‐‐&rdo;

其實碰著有點癢，謝小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自己伸手又摸索了一遍。

下一秒，她腰就被人攬住拉了過去。

他把她扣在懷裡，壓根沒有留隙，清冷凜冽的淡香襲入感官，謝小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吻到大腦一片空白，天昏地暗，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一樣濃烈。一棵小杏樹上能承載一整個春天，但她還真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

腰快斷了。快跌進坑裡了。即將窒息了。

沒有一個理由有效的，全部被駁回。

謝小延欲哭無淚。

三樓最大的會客室內，顧俞卿背靠著窗沿刷手機，偶爾扭頭掃一眼窗外。

這裡的視野正對著後院的東南邊。換言之，種樹的倆人，所有動作他都能盡收眼底。

他又等了五分鐘，回了十條微信信息後，終於按捺不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