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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開順將信將疑，問說：&ldo;師長，真有這回事麼？我們下面的任務是哪樣？&rdo;

張沖悶著聲說：&ldo;我的部下不聽指揮，還安排什麼任務！你呆一邊去算啦。&rdo;

婁開順見得罪了師長，而且直屬營還撈不到仗打，趕快換出副奴才臉，陪著笑說：&ldo;師長，我剛才不是沒聽明白意思嗎？叫我減裝備，一時轉不過彎子。&rdo;

張沖看著他：&ldo;這麼說，你現在轉過彎來嘍？&rdo;

&ldo;轉過來啦，轉過來啦！&rdo;婁開順說，&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愚鈍。還是參謀長開導，才開了竅。你師長大人平時也不也經常給我教導嘛，我受益匪淺，受益匪淺！&rdo;

婁開順一通歪理邪說，想把兩位長官都討好了。張沖師長似乎氣有點順了，叫他坐下，說：&ldo;你們的大本營，在老地方。等仗打起來後，沒有師部的指示，你們也可以自己行動，目的只有一個‐‐殺鬼子。但是你們要隨時和師部聯繫，讓我知道你們在哪兒，別像斷了線的風箏，找不到家。&rdo;

&ldo;那是那是。&rdo;婁開順說，&ldo;師長，我們那裡沒有電台啦，咋個和師部聯繫呀？&rdo;

&ldo;在國軍的轄區內，你可以通過附近的部隊聯絡。&rdo;

&ldo;如果出了國軍轄區呢？&rdo;

&ldo;你要真跳出了圈子，跑遠去了，那就是通敵叛國。婁開順，你有這個膽量嗎？&rdo;

&ldo;不是，師長。我說的是，我們可以去敵人那裡攪一下嘛。&rdo;

&ldo;去敵人那裡，你還沒那本事。如果真去了，就回不來啦！&rdo;張沖告誡說，&ldo;婁開順，你可別打這主意，敵人可是異常強大的，你隨便亂捅要吃虧的。&rdo;

婁開順把臉湊過去，說：&ldo;師長，你說敵人厲害在哪樣地方？&rdo;

&ldo;哪樣地方？他們也是四手四腳，小鼻子小眼睛，一對一我不怕它。要不是武器好點，滇軍碰上的那些鬼子早被我們全滅了。&rdo;

&ldo;是呀，&rdo;婁開順說，&ldo;他們不是有飛機大炮嗎？師長，鬼子的飛機在天上我沒辦法，但我琢磨著，要把敵人炮陣炸了，可是大功一件。&rdo;

張沖定睛地瞧了婁開順幾秒鐘，他可知道了，這傢伙尋思這事兒呢。不過，這倒是個大膽而值得肯定的想法。張沖說：&ldo;婁開順，你真有這樣的打算？&rdo;

婁開順說：&ldo;師長，這不是正向你求教嘛。&rdo;

&ldo;如果這樣，首先得偵察敵人火炮的位置，是要到敵人那頭去才行。&rdo;張沖說，&ldo;婁開順，你腦子不是遲鈍，是太跳躍啦！不過，你這個主意可以考慮。那可能要帶電台，還要喬裝鬼子，有他們的服裝。&rdo;

&ldo;鬼子服裝不急，我們已經弄到幾十套啦！&rdo;

&ldo;哪兒弄的？你格是早就這樣打算啦？&rdo;

&ldo;支援183師時，從鬼子身上脫下來的，這是劉營副幹的好事。若叫我去扒那些屍體，那就噁心死啦！&rdo;

&ldo;這麼說，我給你派去的人還有用處？&rdo;

&ldo;不錯不錯，那個小姑娘也要得。衣服就是她約著幾個新兵給洗弄的，跟新的一樣。&rdo;

&ldo;我說你若不喜歡的話，把這個劉文化調回師部呢。跟你婁開順配合的人，要會打仗才行，他是個剛出道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