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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氣氛冷了下來,祝文杰使了個眼色給問題的中心闕祤,請他出面調和。
闕祤本不想管,但祝文杰才剛喊了自己大哥,這便宜弟弟也不是白撿的,總得回點什麼。他向前邁出兩步,站得離郁子珩更近了些,道:&ldo;教主,若這事讓教主為難了,屬下還是留在總壇比較好。&rdo;
郁子珩擺手,&ldo;我說話算數,說到必然做到。這事情不簡單,只怕短期內余不出時間練功了,應承你的事也就不知何時才能兌現,我不喜歡拖。&rdo;
林當還不死心,道:&ldo;教主,這人可信不可信還不好說,你出門辦要事,將他帶在身邊豈不危險?就算他不敢存了害你之心,萬一一個照拂不到,被他逃了呢?我們豈不是白白損失了掣肘長寧宮的好機會!&rdo;
&ldo;就因為不知道他可信還是不可信,我才要帶在身邊好好瞧一瞧。&rdo;郁子珩聲音肯定,已是不容置疑了。
闕祤藏在袖底的手微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又退回到原來站的地方去了。
郁子珩面色緩了些,&ldo;林長老,我並不是為個新來的外人和您老鬧不和,他也值不上這個價,這中間怎麼個關係,相信您回頭也能想得清楚,我便不多說了。&rdo;
林長老臉上的肉抽動了兩下,偏過頭道:&ldo;既如此,教主一路小心吧。&rdo;
郁子珩重新翻身上馬,當先上路,&ldo;走。&rdo;
四人四馬一路向北而去,兩旁柳樹垂枝,鮮花芬芳,景色宜人,卻是誰也無心欣賞。
闕祤縱馬不遠不近地跟在郁子珩身後,本來所期待的那種迎風馳騁的快感絲毫都感受不到,所有的感情不過從不甘到心酸再到無可奈何,最終又都歸於淡漠。
尹梵和祝文杰墜在後頭,這是防著自己逃掉,闕祤心中有數,勸自己說這樣正好,免得和他們交情論得久了,都忘了自己最初的堅持了。
這一跑便是三個多時辰,郁子珩撿的都是大路,繞過城鎮,暢通無阻地趕路。
天黑下來的時候,一行四人總算趕到了白玉郡。
闕祤下馬,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抬頭朝城牆上看了一眼。
這裡的城牆看上去和中原的很像,只不過要矮上一大截,穿過城門時,闕祤留意到,這城牆也要薄上不少。這要是有敵來攻,只要對方兵力重些,豈不是輕輕鬆鬆便可攻破這城門了?闕祤想著,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城牆下只有那麼一個門洞,沒有門扇。他怔愣了一下,雖然好奇,不過也僅僅止步於好奇了。
&ldo;闕大哥,怎麼了?&rdo;見他回過頭來,一直走在他身後的祝文杰問道。
此時這聲闕大哥聽在闕祤耳里有著說不出地諷刺,他極快地轉回頭去,道:&ldo;沒什麼。&rdo;
&ldo;是想記住逃跑的路線?&rdo;尹梵問了一句,側過頭看祝文杰,&ldo;闕大哥?&rdo;
闕祤充耳不聞,沉默地牽著馬往前走。
最前頭的郁子珩聽到他們說話,腳步放緩了些,等幾人跟上來,&ldo;闕大哥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rdo;
見他停了,闕祤也停了下來,半低了頭不言不語。
郁子珩皺了皺眉。
為了保持著將闕祤夾在當中的隊形,祝文杰只得也站住腳步,笑道:&ldo;教主日理萬機,哪能事事都拿去煩您?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還要報備?&rdo;
嗯,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闕祤抓著韁繩的手攥緊了一下,又鬆開了。
尹梵輕輕嗤了一聲,仿佛是十分不贊同他與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傢伙稱兄道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