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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郁子珩強忍住才沒有回給她一聲冷哼,推開門一個縱身便上了屋頂,覺得在去盜藥之前,很有必要先順口氣。
按照蓮兒的指示,郁子珩很輕鬆便找到了那間放置藥物的房間。
院子裡有太多人守衛,郁子珩不好就那樣直接過去,只能伏在屋脊上邊想對策。他輕輕揭起一片瓦,朝裡頭看去,竟是除了一片漆黑外什麼也看不到。
也是,若是掀了瓦便能進去,蓮兒也不用告訴自己開鎖的事了。院中燈火不暗,這瓦片底下卻一點光也沒見到,想必中間必然還隔著一層什麼東西,想破開只怕要費一番功夫。
郁子珩又將瓦片放回去,坐在屋脊上想了一陣,一個算不上辦法的辦法在他腦袋裡冒了頭。
他折回鄭耀揚那沒什麼人的小院子裡,鑽進了個空房間,將燈油灑在被褥之上,而後又捲起被褥,抱著走了。
再次來到孟堯那邊,郁子珩上了小院最南邊的那間屋子的房頂,扯下半截褥子,用火摺子點著,隨手丟到了這間房屋的窗子上。
下頭守著的弟子只覺眼前一亮,緊接著窗紙就燒了起來。有人看到什麼東西著著火掉在了地上,都上腳去踩,卻半天沒能踩滅。倒是那沾了燈油的褥子燒得旺,很快就燃得只剩下灰。
房間裡忽然爆發出殺豬一樣的叫喊聲,一串重物落地的聲響後,有個衣衫不整的少年從裡頭沖了出來,指著院子各處站著的長寧宮弟子道:&ldo;你們看什麼?看什麼!還不快些滅火,等著看我燒死麼!&rdo;
郁子珩在上頭瞧著,覺得這少年好看是好看,只是眉目間都透著妖冶氣,讓人不太舒服。身上松松垮垮地穿著件紅色袍子,半邊衣領下滑,右邊整個肩膀和大半截腿都露在外面,白花花一片。郁子珩撇撇嘴,心說孟堯的口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弟子們也知道最近這位不能開罪,互相看了一眼,假意湊過來。
窗子上的火根本就沒著起來,被人用衣袖拍了兩下也就滅了,偏生那少年不依不饒。他在自己頭上抓了兩把,將本來就束得鬆散地黑髮抓得亂糟糟的,委屈地抽噎道:&ldo;一定是這院子裡有人嫉妒宮主疼愛我,那群人個個盼著我死,這回你們都親眼見到了,可得給我作證!&rdo;
沒想到還有這熱鬧看,郁子珩差點笑出聲。可孟堯也不在,他這是演給誰?等了片刻沒等到那少年擠出一滴眼淚來,郁子珩好笑地搖著頭,換了個地方繼續放火。
院中大半的守衛都被那打扮活似厲鬼一般的少年叫了去,郁子珩抱著被子輕巧地躍下來,摸到藏著藥物那間房的窗下,伸手推了推窗,不出意料地發現窗子是被釘死的。他動作利落地將剩餘的被褥都或塞或掛地堆到窗上,而後一把火點著了。
但願閻王笑的解藥不是貼著這扇窗放著的。
竄起的火苗被人留意到,院子裡一時更加混亂。就算前一次還能用爭風吃醋來解釋,這次卻說不通了,再粗心的也能察覺出事情的不尋常來。
虧得還有一個沒長心的。
那紅袍少年尖叫一聲,大喊道:&ldo;快滅火,快!要是裡邊的藥損了一顆,我一定稟報宮主,讓你們拿命來賠!&rdo;
郁子珩本想等那少年為了這一屋子的藥物著急而湊過來後,再到他的房中去翻找鑰匙,卻不想那少年喊完了這一句竟又跑進了房間,不多時自己拿著一串鑰匙便出來了。
火看著挺凶,也不過是借了燈油的幫助,沒幾下便被撲滅了。被郁子珩塞到窗fèng里的褥子有一角落進了房裡,點著了地上鋪著的絨毯,燒了一段,也沒成大氣候,自己便熄了。
郁子珩此時矮身低伏在對面屋脊上,看著那少年一邊罵人一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