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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贖萬分討厭他們的親密,光是想想都覺得生厭,自然也樂於見兩家那故意裝出的對晉仇不好。
只是他又見不得晉仇傷心,不過傷心總比圖謀不軌強。
晉贖走在封歌台上,帝丘的冬天極冷,西風呼嘯中他理著幾家之間的關係。
失憶委實不是什麼好事。
他覺得處處不對,也處處懷疑,卻感覺中間都少了些什麼,讓他的每一個猜測都沒有實際的證據。
問申無傷、黃無害顯然是不靠譜的,他能想出自己未失憶前是怎樣的人,這樣的他絕不會將心中想法真實地透露給身邊人。
算著吉時差不多到了,晉贖不再想,他比了個手勢。
殷地那些穿著黑衣的修士便齊齊出現,他們都挺得筆直,又極為古板,看上去宛如濃黑的霧色。
申無傷掌管著這些人,他出現在晉贖身旁,俯首跪在地上。
「王上,可要出發?」,他問。
這次趙子的結親殷地並不打算派出多少人前去,只是該有的還是要有,他們王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從不曾單槍匹馬,無人照應。
他自然也準備了些侍衛,護衛在他們王上身邊。
晉贖頷首示意,那些黑衣修士便站起,做了個象徵效忠的姿勢。
晉贖審視了他們一番,確認可帶出後,將手放在自己臉上,慢慢抹去了施加在臉上的法力。
他的臉變成殷王的臉了,那張精雕細琢,放眼天下舉世無二的臉。
申無傷看見的時候,不由得停頓了片刻,他們王上的臉很冷,趁著冰雪宛如刀子一般,但申無傷卻笑了起來,笑完才覺不應如此。
晉贖不再是晉贖了,他卸下法力,露出原臉,那他便是殷王,殷王太庚是不許別人看他臉的。
更不許別人對著他的臉笑。
「申無傷,你僭越了。」,他聲音低沉,透出駭人的氣勢。
申無傷連忙趴在地上,再抬首,卻發現他們王上的身影早已消失。
黃無害踢了他一腳,調侃道:「你最近是愈發不會辦事了,要不是確認王上失憶,我還以為失憶的是你呢。」
申無傷站起,板正自己的臉,嚴肅說道:「黃無害,你此舉很不該。」
黃無害是不該踢他,雖然踢得很輕,也是極為惹人不喜的事。黃無害自覺理虧,不再言語。
申無傷下一刻卻是離開了封歌台,連影子都未留下。
黃無害撇撇嘴,也跟了上去。
大澤之上,殷王久久不來,眾人雖有些急,卻未妄加揣測,畢竟殷王不會平白不來,既傳了殷王會來的令,又不曾說此令是假,那殷王定會出現。他頂多來晚些,卻不會誤了吉時。
晉仇也這般想,他看著賓客,把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了些。
在日光即將照到最高點的前一刻,殷王出現在了高空之上,他如十年前一般穿著玄色的長袍,尊貴到不敢直視。
卻未打算讓旁人看清他,只是於九天之上微微頷首,下一刻就到了自己的坐席之上。
他當然知道自己坐在哪裡,除了東邊的主位,他不會坐在其他地方。
這修仙界,只要殷王前來,又怎麼有人敢霸占東方之位。
殷王來得極快,坐得極快,但他不擺排場,不意味著眾人可以無視他。
在殷王太庚坐穩後,大澤所有的修士都跪在了地上。
編鐘聲響起,晉仇隨眾人一起唱道:「赳赳太庚,如火烈烈。殷王桓撥,治魏地是達,治齊地是達。王降不遲,聖敬日躋……」
這歌是專門用來歌頌殷王太庚的,說的是:英勇的殷王太庚,他的威勢如猛火之炎熾。殷王他天縱英才,治理魏這種小地使得其政通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