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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只是想要司徒慕手中的藥，等拿到藥拼命也好，怎樣也好，她都不可能真的給皇子做皇妃。

絕對……不可能！

大婚如約而至，不到卯時亓司羽就被吵了起來，她最近本來也睡不好，外面的人才喚了一聲，她就醒了過來，因為沒人能給她梳妝，丫鬟們只能為她備好一切就退至門外候著，亓司羽花了不少功夫才把衣服換好，正在梳頭，司徒慕進來了。

他今日一反平常的樸素，頭戴金絲玉冠，著了件玄色金邊的袍子，腰間還配了塊油潤的羊脂玉，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貴重的氣質。

&ldo;把梳子給我，&rdo;司徒慕走過來，接過梳子，&ldo;本來應該讓德高望重的婆婆來給你梳頭的，但你也知道你這身體，就只能由我來了。&rdo;

&ldo;無妨。&rdo;亓司羽搖頭。

&ldo;亓家剛剛來了消息，&rdo;司徒慕將亓司羽的一頭青絲理順，&ldo;路上遇到了大雪，怕是趕不及你的婚事了。&rdo;

亓司羽平靜地點頭，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ldo;放心好了，&rdo;司徒慕拍拍她的頭，&ldo;宮裡不還有個國師，總不會讓你丟了面子。&rdo;

&ldo;嗯。&rdo;亓司羽點點頭，亓家沒來……也好。

司徒慕幫亓司羽把髮髻挽好：&ldo;發冠就一會兒戴吧，先吃點東西，要折騰一天的。&rdo;

兩人一起吃了兩盤餃子，亓司羽一直很平靜。

司徒慕今天心情很好，對她的表現更是滿意，還主動問她：&ldo;可還有什麼想說的？&rdo;

亓司羽沉吟片刻：&ldo;現在可以告訴我沈家兄妹的下落了吧？&rdo;

&ldo;好，告訴你。&rdo;司徒慕笑笑，&ldo;那兩人被密音島的和尚接走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聞是兩人拿了島上的東西，他們只是要找回東西，不至於傷了兩人的性命。&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亓司羽依舊淡漠地點點頭：&ldo;那我四哥哥的藥呢？&rdo;

&ldo;等你拜了堂，現在……我們的新娘子可以笑一下了嗎？&rdo;司徒慕輕聲哄道。

誠然司徒慕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但他有時候真的挺好的，亓司羽這樣想著，努力沖他扯了扯嘴角。

司徒慕又拍了拍她的頭。

催嫁的人進來催第二次的時候，司徒慕才幫亓司羽穿戴整齊了，鳳冠霞帔襯得本就清麗的容顏更加美艷，紅蓋頭放下的瞬間，亓司羽聽到司徒慕輕輕地喚她。

&ldo;小羽，你乖乖的，乖乖的，全天下我都給你。&rdo;

……很輕，也很憂傷。

他們註定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亓司羽不想要什麼天下，她只想保護她能保護的人。

她更想要卿卿，但她不敢想。

第四十四章

震天的鑼鼓響聲驚動了整個京都，牆角的雪被震得簌簌落下，大紅的車隊從別院一路蜿蜒，天空還在飄著雪，在大紅色的花轎頂上薄薄鋪上一層。

亓司羽安穩地坐在轎內，聽見雪雀振翅飛過的聲音，她撩開蓋頭趴在床邊去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街道上圍觀的人潮湧動，皇城的禁衛軍和上品院的人混在一起，將長街護的穩穩噹噹，花轎在城中轉了三圈，最後終於緩緩地向王府行去。

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