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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羽完全懵了，根本沒想到問題會出現在繡紋之上，好半天才吶吶的道：&ldo;可，可是祖母不是也有摘枝團花繡紋的衣裳嗎？&rdo;

&ldo;大小姐說的是。&rdo;翠瀾不徐不疾的說：&ldo;老夫人卻是有兩件摘枝團花繡紋的衣裳，可那些衣裳只在家中穿，自是無妨。大小姐送的衣裳，卻是當著各府的老爺夫人面送的，這樣便形同在眾人面前指責老夫人地位不高，是要惹人非議的。&rdo;

霍天羽哪裡曉得這些，頓時就慌了，雙腿一軟跪了下來：&ldo;祖母，您知道羽兒素來是敬重您的，從來沒有那樣的意思。&rdo;

老太太還在氣頭上，抿著嘴不出聲。霍天羽急的不行，腦子飛速旋轉，一下子哭了出來，可憐兮兮道：&ldo;都怪羽兒不好，平日裡不曾與其他府上的小姐們交往，終日閉門造車，竟然連這樣的常識都不曉得。羽兒該打，該打。&rdo;

說著真的在自己臉上打了兩下，流著淚道：&ldo;求祖母原諒羽兒，羽兒再也不敢了。&rdo;

她是下了狠力的，耳光打在白生生的臉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如今，她已沒有旁的依仗了，夫人不可能幫她，父親素來又是一碗水端平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老太太的寵愛。

只要能拉回老太太的寵愛，別說兩個耳光，就是要割自己一刀，她也會毫不猶豫。如此做，不過是為了讓老太太心軟罷了。

眼見一個又一個的耳光落下，白皙的臉蛋上很快就腫了起來，老太太到底心有不忍，沉聲道：&ldo;好了，快住手。在我這兒弄得鼻青臉腫的，說出去我還得落得個虐、待孫女的名頭。&rdo;

&ldo;祖母，您原諒孫女兒了？&rdo;霍天心破涕為笑，連忙拉著老太太的手撒嬌：&ldo;祖母，都怪羽兒不懂事，羽兒以後再也不敢了。&rdo;

霍老夫人凝視她良久，輕輕嘆一口氣，拉著她坐了下來，&ldo;罷了，不怪你。這些年你母親身子不好，常年臥床，自己都沒法出門，更別提帶你們出去交際了。你姨娘‐‐&rdo;

頓了頓，又改了稱呼，冷聲道：&ldo;沈氏小家子氣，向來也沒什麼朋友，更不懂得出去走動，也難怪你們姐妹二人懂的東西不多。&rdo;

聽得她這般稱呼沈若秋，霍天心心中一緊，知道不好，小聲道：&ldo;祖母打算如何處置姨娘？&rdo;

霍老夫人冷冷一笑：&ldo;姨娘？她配嗎？自她服下墮胎藥那一刻，便不配做咱們府上的姨娘了。這事你也莫要再問，我已全權交給你母親處理。&rdo;

&ldo;祖母。&rdo;霍天羽急了，跪下哀求道：&ldo;羽兒知道不該對母親有所質疑，可是心兒落水一事，母親已是對姨……沈氏有了成見，若是讓母親處置此事，只怕‐‐&rdo;

&ldo;你怕她處事不公？&rdo;霍老夫人淡淡的問。

霍天羽咬著下唇輕輕點頭：&ldo;羽兒斗膽懇求祖母，親自處置沈氏一事，還沈氏一個公道。&rdo;

霍老夫人沒說話，杵著拐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門口，抬眼看向湛藍的天空。

就在霍天羽以為打動了她時，老太太卻幽幽道：&ldo;當年你祖父還在世的時候，府中。共有妻妾八人，為爭奪寵愛，可謂是手段高明，花樣百出。&rdo;

她霍然回頭，將手中拐杖往地上一頓，寒聲道：&ldo;可是從沒有那個妾室，敢以自己腹中的孩兒為籌碼，謀害嫡子女，設計嫡妻。羽兒，你以為沈氏所做的一切，老婆子我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