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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她飯菜里下毒，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她可沒忘記，前世母親去世，沈氏扶正之後，霍天羽是如何待她的。那時候的霍天羽，可一點兒都沒想起兩人還有姐妹之情，如今倒是裝得挺像。

霍天心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將目光挪開，&ldo;妹妹之所以能得到疫症的方子，完全是機緣巧合。姐姐這種婦科的問題，妹妹卻是無能為力的。&rdo;

&ldo;說到底，心兒就是不肯幫我罷了。&rdo;霍天羽故作傷心的拭淚，&ldo;妹妹既能救天下百姓，又如何不能醫治我這小小的問題？我知道妹妹素來不喜歡我，既然不願醫治，便也罷了，何必找藉口推脫。&rdo;

這話里便有著控訴霍天心心胸狹窄的意味了，沈慕秋聽著不喜，淡淡道：&ldo;羽兒莫要多想，一個大夫從學徒成為真正的大夫，沒有個七八年是不成的。心兒年方十三，若有如此本事，豈非五六歲就要開始學醫？這番話若是讓人聽見，未免會讓人覺得你們姐妹不合，羽兒慎言。&rdo;

&ldo;母親說的極是。&rdo;霍天心笑盈盈的接話，也故作驚訝道：&ldo;羽姐姐怎會認為心兒不喜歡姐姐呢？你可是心兒唯一的姐姐，心兒從小的玩伴，若是連姐姐你，我都不喜歡，又能喜歡誰？&rdo;

這一番話，愣是堵得霍天羽無話可說。末了，霍天心又加上一句，&ldo;幫不了姐姐，是妹妹的無能。但若姐姐認為是心兒故意為之，就未免顯得姐姐太過心胸狹窄了。&rdo;

&ldo;心兒。&rdo;沈慕秋哭笑不得，從來只見女兒啞巴吃黃連，卻不曾見過她還有這般伶牙俐齒的模樣，不由得搖頭：&ldo;你們姐妹二人很快就要出去了，在外頭，可切莫如此爭執，讓人看笑話，知道嗎？&rdo;

&ldo;知道了，母親。&rdo;霍天心笑眯眯的加重語氣：&ldo;母親放心，心兒定會謹遵母親教誨，好好尊重羽姐姐的。&rdo;

誰都聽得出她話里的反義，霍天羽氣得暗暗咬牙，偏又不敢在沈慕秋面前表現出來，勉強咽下那口氣，悶悶道：&ldo;母親，羽兒曉得了，羽兒也會好好照顧心兒的。&rdo;

&ldo;這樣就好。&rdo;沈慕秋好像聽不出她們話里的對峙意味，疲憊的揉了揉額頭，&ldo;我也有些乏了，身子不好，到底是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rdo;

霍天羽剛想趁機示好，霍天心已自然的托著她的手，關心道：&ldo;那心兒送母親回去休息，這幾日心兒都在忙著，也沒時間陪陪母親，正好趁現在與母親好好的說說體己話。&rdo;

&ldo;嗯，也好。&rdo;沈慕秋欣慰的笑笑，轉向霍天羽：&ldo;羽兒，你在花園裡玩的時候，可要小心些，莫要離水池太近，身邊一定要有丫頭跟著，知道嗎？&rdo;

霍天羽其實也想送她回去，以表自己親近之意。奈何她先這樣說了，再跟過去未免顯得自己太不識抬舉，只好福了一福，&ldo;羽兒謝母親關心，母親慢走。&rdo;

霍天心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扶著沈慕秋朝來路走去。瞧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層層疊疊的枝葉之後，霍天羽臉色一變，惱怒的抓過紅梅手上的紗籠，狠狠的擲在地上，忿然踩了上去。

&ldo;大小姐，這可是您要抓給夫人的蝶兒啊。&rdo;紅梅大驚失色的蹲下身去撿，卻不想霍天羽根本沒留意她，一腳踩在了她手背上，疼得她眼淚都冒了出來。

&ldo;撿什麼撿，你看夫人的樣子，像是稀罕我這蝶兒嗎？&rdo;霍天羽惡狠狠的踢開她，在紗籠補上兩腳。

頃刻間，紗籠的竹骨四分五裂，薄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