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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繼續道：&ldo;俗話說得好，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母親這是怕留著你們太久，你們會怨她不放人呢。&rdo;

&ldo;小姐明鑑，婢子們都是真心跟著夫人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rdo;素馨急忙解釋，看得霍天心以袖子捂著嘴偷笑，才知道自己被打趣了，焦急道：&ldo;小姐就別笑話婢子了，麻煩您跟夫人說一說吧，婢子們真的不想嫁。&rdo;

她說得情真意切，大有決絕之心。霍天心訝然於她和素蘿的忠誠，正色道：&ldo;好好，我知道了。既然你與素蘿都這樣堅決，我與母親說一說便是。只是能不能成，卻是要看母親的意思，我可不敢擔保。&rdo;

&ldo;只要小姐肯幫婢子們一把，不管成與不成，婢子都在此謝過了。&rdo;素馨深深一躬，感激之色溢於言表。

霍天心好奇道：&ldo;好端端的，母親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事兒？&rdo;

素馨便把昨日素蘿惹怒沈慕秋一事細細說來，她不由失笑：&ldo;素蘿的性子確實不夠沉穩，也難怪母親會生氣。&rdo;

&ldo;是呢，不過經此一事後，相比她會穩重許多，再不敢胡言亂語了。&rdo;素馨道：&ldo;夫人也說了，希望小姐能藉此為鑑，往後出府與人交際，凡事須三思而後行，更要時時管束著身邊的丫頭，切莫妄聽妄言。&rdo;

身為母親的心意，做女兒的再了解不過。兩世為人之後，霍天心也不再如前世那般單純可欺，應道：&ldo;你回去跟母親說，我會注意的。&rdo;

&ldo;是。&rdo;素馨福了一福：&ldo;若無旁的事情，婢子就先告退了。小姐可千萬要記得替婢子美言幾句，婢子感激不盡。&rdo;

從來都沉穩乾脆的素馨變得如此拖拉，看得出著實是萬分不願成親。霍天心鄭重應道：&ldo;放心吧，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會記得的。&rdo;

素馨這才放了心，匆匆離去。

目送她輕快了許多的背影逐漸遠去，綠衣靈光一閃，下意識道：&ldo;素馨、素蘿兩位姐姐這般不願嫁人，該不會是惦念著姨娘的位置的吧？&rdo;

霍天心瞥她一眼，&ldo;方才母親才特地讓素馨過來教我做事，才一轉眼，你倒是學著素蘿口無遮攔那一套了。莫不是，你也想我如母親那般敲打敲打你嗎？&rdo;

綠衣眼皮一跳，連忙道：&ldo;婢子知錯。小姐，婢子如今還未及笄呢，談婚論嫁未免太早，還是讓婢子留在小姐身邊伺候著吧，待婢子像素馨姐姐那樣的年紀了，再來考慮也不遲。&rdo;

&ldo;就你嘴貧。&rdo;霍天心失笑，又語重心長道：&ldo;母親考量得仔細，待我也是挖心掏肺的。有許多事情，咱們年輕，經歷的事兒少，比不得長輩考慮周到，對於長輩的勸誡，多聽聽沒有壞處，知道嗎？&rdo;

&ldo;是，婢子知道了。&rdo;綠衣和絮兒同時應道。

霍天心點了點頭，想到綠衣方才那些話，終是有些不安。

素馨和素蘿對母親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們是否存在著想當姨娘的心思。畢竟她也聽說過，不少陪嫁的丫頭，都是為主子未來的夫君所準備的，當主子有孕或身子不適，讓貼身丫頭去伺候，在正常不過。

父母院子裡的私事，她無從得知。可母親臥病在床的那麼多年裡，難道父親就真的那麼忍得住，對兩個丫頭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她著實有些懷疑，要知道素馨素蘿那兩個丫頭可是生得極為標緻，快而立之年的人了，還如水嫩的青蔥一樣，亭亭玉立。若父親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