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3 页)
而黑色便鞋旁邊是淺色的女式中跟鞋,女式中跟鞋款式看著和在街上行走著的大多數鞋差不多,讓人懶得多看一眼,但好在鞋子的主人腳腕好看。
目光順著那好看的腳腕,她看到了腳腕主人的臉,那一下‐‐
&ldo;秋……&rdo;林馥蓁再次捂住自己的嘴,把由於驚訝所帶出來的發音緊緊壓在喉嚨口處。
如果不是之前做的那個夢,她也許不會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夢裡的人此時此刻紅著眼眶。
秋老師?這麼晚了,秋老師怎麼會出現在她家裡呢?還是在媽媽的書房裡!
媽媽的書房可是禁區,平常她和爸爸要進書法都得申請,媽媽說了那可是存放機密的地方。而且,爸爸不是說秋老師回南法了嗎?
她也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秋老師了。
說不定是夢裡朱古力味的曲奇餅太誘人了,秋老師烤的曲奇餅總是讓她即使吃不完也要一顆不落裝進兜裡帶回家。
她已經好久沒吃到秋老師烤的曲奇餅了,這導致她一時之間花了眼睛,把別的女人誤以為是秋老師了。
林馥蓁再把眼睛湊到小孔處。
真的是秋老師。
秋老師和爸爸的站位是標準的平行線,而媽媽獨自一人站在那兩人的對立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三人之間形成標準的三角形狀。
處於那個三角形的三人她只能看到秋老師的臉,爸爸是垂著頭的,和爸爸形成鮮明對比地是媽媽是昂著頭,一如既往地昂著頭。
只是此刻林馥蓁不知道,媽媽臉上表情是否也一如既往像隨時隨地可以放到新聞圖片上去的表情,平靜中透露著嚴肅。
目光落在那張哭紅眼眶的臉盤上,那張臉小小的,小小的臉再配上溫柔的眼神讓人第一眼就無法討厭了。更何況,在大多數時間裡總是會低下頭在你耳邊低聲說話,更別提那個詩一般的名字。
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天,媽媽把一名長頭髮東方女人帶到她面前:&ldo;林馥蓁,這是你的中文老師。&rdo;
當時她在爸爸肩膀上,一丁點也沒想下來的意思,無奈間爸爸只能舉著她一路來到她的學習房間。
在學習房間裡,長發女人一個勁兒地瞅著她笑,笑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於是她從爸爸的肩膀上下來,規規矩矩站著。
現如今,林馥蓁依然記著冠有長發女人名字的詩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ldo;我叫玲瓏,秋玲瓏,名字來源於溫庭筠的《楊柳枝》。&rdo;長發女人笑盈盈說著,和媽媽差不多的年紀,眉目沒有媽媽來得好看,可看起來卻比媽媽顯得順眼。
那天,長發女人還在黑板上寫下&ldo;中文&rdo;兩個字,收起笑容,注視著她,白皙的手指指著黑板上的那兩個字。
說:&ldo;它是你的母語,當你的生命形成時它就屬於你,而你也屬於它,也許以後你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語種,但陪你走到最後的只有它。&rdo;
即使那時她無法理解長發女人的話,但她還是在某種不明來源的動力下把身體站得筆直筆直的。
關於她的母語‐‐
初秋的午後,她席地坐在糙地上,一點也不想去管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一點也不想去理會被夜丁香花粉沾到的裙擺,手托著下巴目光追隨著空中飛舞著的落葉,秋老師在幫忙她整理沾滿糙尖的頭髮。
&ldo;林馥蓁。&rdo;
&ldo;嗯。&rdo;
&ldo;你好像對中文沒什麼興趣。&rdo;
&ldo;沒有&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