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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耀對葉緋的訴訟毫無懸念的敗了。無論目的是什麼,那封遺囑確實是葉父親手所寫。鼎源歸葉緋所有,葉耀一分沒撈著。
葉耀還沒等從這個打擊中反應過來,就接到了銀行的催款電話。葉耀和汪玲玲這才知道,原來連家裡僅剩的房產都不屬於他們了。
還錢?他們哪裡來的錢?
汪玲玲嫁給葉父以後,一直在家裡做全職太太,從未賺過一分錢。葉耀就更別提了,唯一的職業經歷就是鼎源那幾個投資失敗的項目。
銀行是按規矩辦事的,見他們還不上貸款,立刻向法院申請了凍結房產。葉耀和汪玲玲一開始還抵死不搬家,然而小胳膊拗不過大腿,最終還是被強制請了出去。
盛夏的中午,連空氣都是滾燙的。汪玲玲和葉耀失了魂一樣站在小區門口,沒有錢、沒有住的地方,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
葉緋沒再關注他們的事情,他帶著晏梟去了一趟他媽的墓地,將葉父的判決書燒給了她。
芝麻黑的墓碑上,照片裡的女人笑得昳麗又漂亮。葉緋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輕輕笑了一下:「下輩子可別那麼傻了。」
微風吹起,好似女人的手,溫柔地拂過他的發,打著旋兒離開了。
葉緋閉上眼睛,掩住了發紅的眼眶。又在墓前站了一會兒,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跟晏梟一起出了墓園。
回家的路上,葉緋一直沒說話。晏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只好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晏哥,」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葉緋忽然開口說,「我想把鼎源賣了。」
這個公司承載了他兩輩子的噩夢,每次看到「鼎源」這兩個字,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都會自動浮現在腦海中。
晏梟攬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說:「好。」
只要葉緋開心,怎樣都行。
葉緋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說到做到。不出一個月,便跟寶豐傳媒談好了收購計劃。他沒有獅子大張口,寶豐傳媒那邊有意賣晏梟面子,也沒有使勁壓價,雙方皆大歡喜。
賣鼎源的收入葉緋一分沒要,全部捐了出去。
這錢他不想要,存在帳戶里也只是多了一點數字而已。但放到別的地方,卻可能是希望與未來。
做完這一切,葉緋只覺得渾身輕鬆。他結束跟基金會負責人的通話,扔掉手機,起身去了書房。
晏梟正坐在電腦前給下屬發郵件,他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哪怕坐著腰背也挺得筆直,眉骨和鼻樑很高,側面輪廓立體又完美。
「還沒弄完啊?」葉緋勾住他的脖子,說話間,柔軟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耳廓,「你最近好忙。」
淡淡的沐浴乳香瞬間充斥在鼻端,晏梟轉眸,正對上了葉緋那雙漂亮糜麗的眼睛。
因為剛洗過澡,眼尾泛著一點濕潤的紅,像極了被他欺負狠了時的模樣。
軟聲哀求不成就會鬧脾氣,對他罵罵咧咧,又踢又咬。卻反被弄得更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攀著他,發出-貓-叫一樣的聲音。
晏梟的喉結微微滾動,說:「不忙。」快速打下最後一個字,破天荒沒有檢查,直接將郵件發出去,起身按住了葉緋的後腰。
葉緋歪頭靠著他的肩膀,對著他的耳朵吹氣,輕聲說:「今天可以不-帶-套。」
晏梟沒有說話,只低頭看著他,眼神又深又暗。
正當葉緋以為火候不夠,想要再撩撥幾句時,身體驟然騰空而起。
晏梟幾乎從不離手的電腦被毫不留情地拂到一邊,各式各樣文件撒了一地。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落地窗,將風雨月光全部隔絕在了外面。
寬敞整潔的書房中,兩人肌-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