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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重,」余夢沉聲道,「不想坐牢不想ng解散的話就鬆手,交給警察處理。」
諾重一怔,瞬間回過神來,頓覺自己失態了,鬆開手任由男子倒在地上猛烈咳嗽起來。
他居高臨下看了男子一眼,轉身向外走去,淡淡道:「你們回家,我去看江音。」
不等眾人反應上來,他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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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唐楷銳看著地上的男子,氣得雙眼發紅:「你他媽有什麼病,你他媽的誰派你來的,哪個傻逼派你來的,給你了多少錢讓你能幹出這樣的事,老子天天給你燒紙行不行?!」
方澄陰沉著臉,叫來了保安讓他們控制住暴徒,心底在認真思考如何把齊晗暴打他的痕跡解釋為正當防衛。
顧洛不會罵人,只顫抖著嘴唇重複一個字:「你,你」
他才來ng不到兩個月,卻已經徹徹底底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就是種看到親人被傷害那樣憤怒至極但又無能為力的心情。
「江,江音姐」岳其央滿臉的痛苦,聲音微弱:「我們去看她吧。」
余夢:「好。」
「我去洗個手,」齊晗臉上閃過一絲嫌惡:「髒。」
他走進男廁所,緩慢又細緻地搓著每個手指,目光卻不經意四處瞥。
在看到最裡面洗手池左右兩個還有些水漬的手印時,他突然懂了什麼。
他抽了張紙隨意擦了擦手,扔進垃圾桶瞥到裡面有一團全部濕透的紙巾,眼眸又深了深。
他好像知道他的隊長剛才為什麼會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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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重覺得,自己和這家醫院是不是有緣。
他哥為了保護他把自己撞成植物人,齊晗的父親為了兩個兒子在這裡永遠闔上了雙眼,而江音這個小姑娘又因為自己突發的病況被送了進來,傷情未知。
是。
有緣。
孽緣。
身後是黃浦江岸的萬家燈火,水面泛著五光十色的漣漪甚是好看,有船行來載滿歡聲笑語。
諾重一路闖紅燈超速飆車趕來,車停到跟前了,卻遲遲沒有下去。
饒是他再心理強大,也沒做好準備去接受病歷單上可能出現的「不能再打比賽」這些字眼。
他看向窗外,對岸忽的升起一朵絢爛的煙花,綻放空中,拖出爛漫的光尾划過天際。
再往上,夜幕里有一輪圓月。
諾重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正月十五。
他閉了眼,頭在方向盤上抵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毫無情緒起伏。
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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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打電競的嗎?」主治醫師撫了撫鼻樑上的鏡框,注意到諾重胸口的標誌。
諾重點頭,才想起來自己隊服還沒換。
「打電競的怎麼這麼不小心,」醫生責怪地看了他一眼,「唉,也不能這麼說,這小姑娘是被人打了還是怎麼的,偏偏傷的是右手。」
他翻著檢查結果,頓了頓:「不過幸好她在最後受傷時,原本攥著的拳頭鬆開了,整個手掌受力被擠壓緩解了不少,沒有太傷到腕部。」
「那還能打?」
醫生皺眉,「怎麼還想著讓人家小姑娘打,能打是能打,得靜養一個多月,最好兩個月完全康復了就不會留下後遺症。」
諾重長長長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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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記了很多注意事項後,拿著檢查單走出辦公室,正好碰到姍姍來遲的ng其他人。
看到諾重手裡是檢查結果,所有人的心一下揪緊了。
「怎麼樣?」還是方澄先的開口。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