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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的解釋為左手手指按位得音後揉弦,小幅度為吟,大幅度為猱。猱比吟更舒緩更蒼老,也更&ldo;入木三分&rdo;。
通過吟猱,使琴曲聽上去更為圓滑而有韻味,給人以一詠三嘆之感。
對面的老樂師似對文笙這番對答頗為滿意,微微一笑:&ldo;你再來說一說藏頭猱。&rdo;
文笙嚇了一大跳。
她要非常克制臉上的表情才未露出異樣來。
藏頭猱不難,文笙會彈,言辭又便給,說自然說得出,難的是老樂師問這個到底是何用意。
便在這時,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由外邊大步進來,將文笙打斷,身後跟著剛才補考未過的那個年輕人。
&ldo;藏頭猱,哼哼,何用解釋,大家背後怎麼議論你,看來你自己到是心知肚明,姓陳的你什麼意思?我徒弟怎麼得罪你了,三番四次有意刁難。&rdo;
文笙見過這個特意趕來為弟子出頭的老樂師,春試團戰時他曾隨北院一隻隊伍上場,樂器是古琴,最後敗在了譚四先生、郭原他們手裡,名列第四。
這架勢分明是神仙打架,文笙連忙讓開,躲到了一旁。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ldo;藏頭猱&rdo;姓陳。
&ldo;藏頭猱&rdo;受對方如此指責,卻並未著惱,含笑道:&ldo;做什麼這麼大的火氣,都說打了小的,老的才會出來找場子,我可未動你寶貝徒弟一指頭,不過是按規矩辦事。若是多補幾回考便要通融給過,那國師當日定下來的塔規豈非是形同虛設?&rdo;
那老者聞言更怒:&ldo;誰要你通融?我這弟子卡在《古平琴歌考》已經有半年了,一本關於琴歌的書,無關緊要,你還要他再研究四個月,到底居心何在?五次補考,第一次也到罷了,他讀書不細,被打回去是咎由自取,可自第二次起,你每回都問他同一個問題,他答琴歌無用不對,答有用亦不對,取個折中的回答還是不行。那要怎樣才滿意?你還說這不是有意刁難?&rdo;
文笙耳聽老者咆哮,心中猛地一動。
卻聽&ldo;藏頭猱&rdo;嗤笑一聲:&ldo;我就說剛才他那一番見解都是你教的,果然。&rdo;
&ldo;那又如此?我做師父的教徒弟,天經地義!&rdo;
一旁的幾個侍者第一次見到這等場面,都看傻了。
&ldo;藏頭猱&rdo;不動聲色,將方才丟在一旁的那份記錄拿過來,往上刷刷記了幾筆,方道:&ldo;這樣吧,既然你對我的決定有質疑,咱們將這份記錄交由國師定奪。若是我的不是,我會向國師請辭應天塔的差事,若是叫他補考並無不當,無故鬧事,你們師徒知道後果!&rdo;
那老者瞪眼望著他,半天才道:&ldo;好,若是我錯了,大不了我們師徒今後再不進這應天塔。&rdo;
&ldo;藏頭猱&rdo;將那份記錄丟給侍者:&ldo;封起來吧。&rdo;
&ldo;別,我需得先看看你有沒有胡說八道!&rdo;
侍者見&ldo;藏頭猱&rdo;沒有阻止,將那記錄遞給了老者,老者一目十行看完,又盯著侍者將它封起來,方道:&ldo;咱們走!&rdo;
他說完了,帶著徒弟轉身欲走,文笙在旁突然出聲:&ldo;老先生,請留步!&rdo;
那老者回過頭來,眼望文笙,目光不善。
文笙卻並不怕他,繼續問道:&ldo;我聽老先生的聲音,覺著有些耳熟。敢問老先生,去年玄音閣選拔學徒,第一天的淘汰考試,老先生是否曾在星輝堂擔任過主考?&rdo;
文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