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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寫好了一張字,將紙拿起來吹了吹放到一邊,又說,&ldo;昨天你那斗篷,你不會真以為是那麼個小太監給潑茶水又踩髒的吧。&rdo;
衡哥兒心想他要做什麼,向自己示好,亦或是挑撥自己和別人的關係?
衡哥兒睜大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向趙致禮,因為年歲小,皮膚又嫩,給人感覺就很稚氣,此時他又故意做出單純神色來,自然就更讓人覺得單純。
衡哥兒看著趙致禮沒說話,趙致禮一手撐著面頰,一手又抹了抹紙張準備寫下一張字,他天生眼尾上挑,給人盛氣凌人的感覺,此時則是漫不經心地說道,&ldo;你沒來之前,徐軒和皇上關係最好,你一來,皇上就圍著你轉了,你說他會不會很看你不上眼呢。&rdo;
衡哥兒只好中規中矩地說,&ldo;能得皇上抬愛,那是為臣的福分,我只有更盡力地做好分內事,來報答皇上。徐世子和皇上的事情,我可不敢多想。&rdo;
趙致禮看衡哥兒就是塊石頭,讓他覺得很沒意思,於是冷哼一聲,繼續寫字去了。
而衡哥兒的硯台里,也被趙致禮的書童磨好了一池墨汁,趙義是個瘦條條的少年,低眉順目,但是眼裡透出靈氣來,想必能夠被家中安排進宮來給做書童的,都不會是蠢笨的人。
沒多久,徐軒也來了。
徐軒今日是明顯看衡哥兒不順眼,瞥到他在看書,又在寫字做筆記,就冷哼了一聲,而跟著他的書童,已經不是昨日的安順了,而是另外一個叫安福的,比起安順來要更秀氣一些。
徐軒收拾好坐下後就開始看書,看來也是怕宋太傅抽背,即使平常很用功學習,已經對論語熟得不能再熟了,也還是要再複習一遍。
看來在家裡連寫字這種課業也沒做完的,只有趙致禮一人。
外面天色已經亮了,小皇帝才進來了,進來時還打了個呵欠。
三人起身行了禮,小皇帝親切地讓大家不用多禮,又走到衡哥兒面前,拉了他的手,才剛拉上,趙致禮就說,&ldo;皇上,他剛抹了滿手的藥,會沾到你手上。&rdo;
小皇帝愣了一下,托著衡哥兒的手一看,果真是抹了藥的,而且藥味還很重,他就說,&ldo;是昨日第一天練箭,把手擦破皮了嗎?&rdo;
衡哥兒躬身應道,&ldo;是的,不過不嚴重,抹了藥,就好多了。&rdo;
小皇帝卻感同身受一般,仔細看了他的手,發現其實挺嚴重的,就說,&ldo;朕知道這個苦楚,朕第一次練箭時,也磨破了皮,疼死啦。都怪朕昨日粗心,當時沒想到,不然應該在練完箭時就給你準備著金瘡藥。&rdo;
他這麼說著,已經吩咐了身邊的小太監,讓人去拿他用過的金瘡藥來賞賜給衡哥兒。
衡哥兒想說有帶藥,但是不好拂了皇帝的好意,只得趕緊謝恩,又說要將昨日穿過的斗篷,家中漿洗過後再送還給皇帝,皇帝就說不用了,是舊衣,如果他能不介意,就賞賜給他,不是什麼特別金貴的料子,但是他以前穿著,也覺得挺暖和。
他如此盛情,這種話說得衡哥兒在做出感動之餘,心裡都有點起雞皮疙瘩,心想小皇帝到底是為什麼要故意對自己這麼好呢。
小皇帝去了上位也開始看書,大約是下面有臣子,到時候宋太傅抽背,反而是他背不出來,那也就太丟人了,故而學習很勤奮,看他打呵欠,還不知道昨晚是不是開夜車到很晚呢。
衡哥兒自己在位置上坐下來了,就又感受到了徐軒對他的冷眼,不過他沒太在意,繼續看書。
宋太傅準時來了,又是先檢查字,然後開始抽背書,好在每個人都背得很順溜,他也就很滿意,然後又收了每個人就昨日論題寫的時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