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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凌菲雖對沈君昊最後那句話聽得模模糊糊的，但&ldo;請你謹守婦道&rdo;六個字她聽得真真切切。眼見著雲居雁疾步走在自己身前，一副不願與她說話，怕她提及此事的模樣，她更加確信自己並沒有誤會什麼。&ldo;大姐。&rdo;雲凌菲上前拉住了雲居雁。

&ldo;並不是你想的那樣……&rdo;掩飾的話在雲居雁觸及雲凌菲目光後悄悄隱去。&ldo;我不想解釋什麼。這是我自己選的路。&rdo;她陳述。她不想聽到任何詢問。

雲凌菲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說道：&ldo;大姐，我一直以為……&rdo;

&ldo;菲菲，我不想說話，更不想解釋。我唯一能說的，既然是自己選的，不管對與錯，我都得走下去。更何況如今已由不得我想不想走了。&rdo;

話說到這份上，即便雲凌菲再怎麼想弄清楚事實，也無法再問下去了。兩人在沉默中往前走著，誰都不知道她們的目的地是哪裡。

雲居雁木然地向前邁步。她無數次告誡自己，她重生，她嫁他，她只是為了還債。她不該對他存著粉紅色的幻想。可是想歸想，每次見到他，她總是會忘記自己的決心。&ldo;其實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rdo;她喃喃。

雲凌菲趁機上前一步，握住了雲居雁的手。

&ldo;四妹，什麼都不要說，也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及。&rdo;

&ldo;大姐。&rdo;雲凌菲擋住了她的去路，說道：&ldo;成親就是兩個人要過一輩子。如果你們尚未成親他就已經是這樣的態度……不如把這事稟了長輩吧。&rdo;她是真的擔心雲居雁。

雲居雁搖搖頭。

雲凌菲沒再繼續勸說，因為她心中明白，沒有皇后的懿旨還好說，可現在……她嘆了一口。有些話不該從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口中說出，但既然她知道了這事。硬著頭皮也要說。&ldo;大姐，其實你應該知道的，無論是母親還是大伯母。將來都是靠二弟、三弟……&rdo;

&ldo;我明白的。&rdo;雲居雁急急截斷了她的話。她知道雲凌菲是關心他，但這話恰恰戳中了她的痛處。&ldo;四妹，我想一個人坐會兒。&rdo;不知不覺她們已經走到了花房外。

&ldo;大姐。你是不是怪我多事？&rdo;

&ldo;當然不是。&rdo;雲居雁搖頭，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解釋道：&ldo;我只是想靜靜地看看花，順道再想想將來。你放心，我知道凡事往好的方面想。&rdo;

雲凌菲當然是不放心的，但云居雁態度堅決。想著雲平昭的花房，除了他們父女，其他人不能輕易進出，雲凌菲勉強答應了。說自己在花房外的水榭等她，且她們不能呆得太久。

雲居雁點點頭，緩步走了進去，事實上，這個時候，她哪有心情賞花，她這麼說不過是想一個人獨處。而花房是最不可能出現閒雜人等的地方。

徑直走到角落，她在花架旁的藤椅上坐下。顧不得坐穩，她的眼淚已經嘩嘩直流。對她而言，今日就是一種道別。無論是現代的植物人，還是這一世的沈君昊，她都應該認清現實了，她不能再被前世絆住腳步。她必須往前看，她有許多事要做，她有許多事要想，她怎麼能沉溺在不可能實現的幻象中。

她告訴自己，像今天這樣說清楚了也好。說清楚了，她就能專心致志做她的事。如果她僥倖扭轉了雲沈兩家的命運，那麼五六年後，她還清了欠他的債，她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如果她根本什麼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