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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雲居雁驚訝的，她在母親的屋子裡不過說了兩句話，半盞茶時間都不到，雲惜柔居然恰巧在這個時間來見父親，在她之前進了書房。她在書房外放慢腳步。只聽房內一個女聲正歡快地說著：&ldo;父親，女兒泡的茶不如大姐。因此只能去花園摘了兩束花。這一束放在您這，另一束我待會兒就送去母親那邊。父親，您看，這束花開得多燦爛，是不是整個書房都亮起來了？&rdo;

雲平昭心中焦急，只是隨意答應了一聲。

&ldo;父親，您不喜歡女兒為您摘的花嗎？&rdo;雲惜柔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失望。

不待雲平昭說出撫慰雲惜柔的話，雲居雁站在門口喚了一聲&ldo;父親&rdo;，抬頭就見雲惜柔站在雲平昭身旁。手捧花束，笑靨如花。

&ldo;大姐。&rdo;雲惜柔上前給雲居雁行禮，捧著花束天真爛漫地問：&ldo;大姐，你看這花漂亮嗎？我剛剛想先去送給母親的。知道你和母親正在說話。這才先過來父親這邊。&rdo;看似無意的話。實際卻在告訴雲平昭，許氏與雲居雁早已串過供詞了。

雲居雁只當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接過花束看了看。笑道：&ldo;六妹，你這些花不是在軒逸閣摘的吧？祖父最是愛惜它們，知道你把它們摘下，非得和你算帳不可。&rdo;

她這話聽起來像姐妹間的玩笑話，但云惜柔從她狀似不經意掃過四周的目光中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無論是書房還是正屋。哪怕是雲輔的泰清居，屋內的擺設一向都只有盆栽。因為雲輔和雲平昭都是愛花之人，認為摘花是對鮮花的摧殘。

雲惜柔暗自懊惱，正欲向雲平昭解釋，雲平已經說道：&ldo;惜柔，我與你大姐有話要說，你先退下。&rdo;雲惜柔心中暗恨，卻只能依言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至屋內只剩下兩個人，雲居雁收了笑容，正色說：&ldo;父親，女兒過來的時候聽說母親很傷心，因此先去了母親那邊。&rdo;她停頓了一下，低下頭擔心地說：&ldo;其實女兒害怕是我的話令母親傷心了，所以……&rdo;

&ldo;你是何時知道這件事的？&rdo;

&ldo;不瞞父親，女兒在事發的時候就知道了。女兒曾試圖阻止，但終究是晚了一步。&rdo;

雲平昭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能怔怔地盯著亭亭而立的大女兒。他是一家之主，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在幾天後。若妻子沒有對他說，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之前程大的事，他雖不再認為是女兒的錯，但終究還是覺得女兒家不該管這些事。這次的事，雖說不上令他傷心，卻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連一個家都管不好。

雲居雁不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他嚴肅的表情不禁讓她心中忐忑，低聲道歉：&ldo;父親，女兒並非有意隱瞞……&rdo;

&ldo;居雁，我們是家人……&rdo;

雲居雁低頭聽著，雲平昭卻沒了下文。沉默許久，雲居雁只能解釋：&ldo;父親，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您和母親正與程大老爺喝茶，女兒無法確定消息的真假，不敢打擾你們，只能找了人去打探，告訴他們若是真的，即刻攔下洪嬤嬤。後來知道官驛那邊出了事，且與洪嬤嬤有關，女兒又怕您因此與母親生氣，更是不敢說。&rdo;想到母親與父親終究還是因為這事吵了架，雲居雁的眼眶泛紅，哽咽著說：&ldo;其實女兒知道母親做什麼都是為了我……我只是不想您因此生母親的氣……父親，您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