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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自知這樣安排很冒險,但她還是這麼做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再怎麼急著把雲惜柔嫁出去,以求一了百了,但云惜柔的年紀就擺在那裡。將來,等她嫁入沈家之後,母親至少有一年多的時間需要獨自應付她。因此除了讓母親認清雲惜柔母女的真面目,她更希望她能熟知她們的手段,知道如何應對。
房間內,雲平昭余怒未消,背手立在窗前。雲輔的態度他看到了,雲居雁的意思他也明白,姓呂的師傅還在他家,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畢竟之前的幾年,他不止沒做成任何事。還賠了不少錢。這次若是再失敗了,他再無面目面對家裡人。
自雲惜柔折回屋子。許氏就命正在打掃茶壺碎片的小丫鬟先出去,隨即問她:&ldo;是不是還有什麼事?&rdo;
&ldo;母親。&rdo;雲惜柔喚著許氏,目光卻朝雲平昭望去,可憐兮兮地說:&ldo;母親,若是姨娘做錯了什麼……&rdo;
許氏不悅地皺起眉頭,但並沒有發火,只是再次重申:&ldo;我之前就說過了,是她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從沒罰她下跪。&rdo;
雲惜柔的眼淚再次滑下。可雲平昭並沒有回頭,依然只是盯著窗外的某處。
&ldo;母親,是不是女兒不小心做錯了什麼?&rdo;雲惜柔說著就跪下了,斷斷續續抽泣著。
若是在往日。許氏早就不耐煩了。不過她記著雲居雁的話,她生氣只會讓自己難過。若是因為討厭一個人而讓自己難受,這樣只會讓對方高興。她怎能做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看到雲惜柔的目光又朝雲平昭看去。想著她居然能在明知生母正受罪的情況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依然與雲雨桐嘻嘻哈哈說閒話,許氏看她的眼神頓時有些警惕。&ldo;你沒有做錯什麼,不要想太多,快回去歇著吧。我與你父親都累了。&rdo;她好聲好氣地說著。
雲惜柔心中暗急。雲平昭魂不守舍,許氏一反常態。她應該怎麼辦?難道以後的日子就只能任由洪嬤嬤監視著嗎?難道庶出是她的錯嗎?憑什麼同是雲家的女兒,卻過著一個天一個地的生活?
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中越恨。回憶那人對自己說的那句:既然老天不眷顧,那就唯有靠自己爭取,她重重咬住下唇,眼淚掉得更凶了,整個肩膀哭得一聳一聳的。她知道許氏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一定要惹得她發怒,然後在父親面前捅出洪嬤嬤的事。雖然她沒有證據證明什麼,但她沒吃午飯,她有昏倒的正當理由,她知道父親一向心軟,況且她知道雲居雁也是用昏倒這招,才讓父親既往不咎的。今日即便算計不了許氏和雲居雁,她也要讓父親起疑心,同時趕走洪嬤嬤那個老妖婦,砍掉許氏的左膀右臂。
許氏看雲惜柔淚如雨下,一副死了父母的樣子,心中更是不耐煩。她想發火,她想把她趕出去,但最終還是忍下了。按照雲居雁的叮囑,她應該親手扶起她,耐心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她終究還是做不出這樣的舉動,只是揚聲喚雲惜柔的貼身丫鬟進門,命她們把她扶起,隨後說道:&ldo;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與我說。你是雲家的姑娘,應當記著自己的身份,這樣哭哭啼啼的,動不動就下跪,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rdo;
&ldo;母親教訓得是。&rdo;雲惜柔只能點頭,心中更是憤恨,卻又無計可施。
雲平昭本以為雲惜柔有事與許氏說,這才沒有開口。見她們磨磨蹭蹭的,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而他想與許氏商議,看許慎之想不想參與這樁生意,畢竟許家有田產在陽羨附近。當年,許氏的大姐遠嫁江南,啟昌老侯爺為大女兒在那邊置了產。之後許家大姑娘過世之後,因為沒有兒女,嫁妝退回了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