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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侯府,眼下都由許慎之打理著。在他看來,即便許慎之不想做這樁生意,他也應該比較了解那邊的狀況。
雲惜柔眼角的餘光瞥見父親轉身,更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疼痛感讓她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
可惜,她的頭垂得太低,動作做得太不明顯,雲平昭壓根就沒注意到,只是對著許氏說:&ldo;我去書房,你處理完了這邊的事,就去書房找我。&rdo;
許氏和雲惜柔都沒預料到雲平昭居然是這樣的反應。按照她們的劇本,他應該詢問雲惜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齣戲才能繼續唱下演。
眼睜睜看著雲平昭走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房門,許氏不耐煩繼續演戲,說道:&ldo;你也看到了,你父親有事與我商議,你若有什麼話,痛痛快快說了。若是沒事,就回自己的屋子歇著。我沒空陪你耗著。&rdo;
雲惜柔恨得幾乎咬碎牙齒,但許氏是她的嫡母,是長輩,她若是說出一句不敬長輩的話,哪怕只是語氣不好,許氏都能立馬命她跪祠堂。壓抑著幾乎噴涌而出的怨恨,雲惜柔只能點頭稱是,恭順地退下。她告訴自己,她一定可以找到更好地機會向父親告狀。
一盞茶之後,雲居雁知道了雲惜柔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而雲平昭與許氏一返每日午睡的習慣,兩人自雲惜柔離開後就一直在書房。
雲居雁遣走回話的鞠萍,獨自坐在桌前思量。眼下,她最擔心的不是雲惜柔,而是已經啟程前往京城的程大。因為她知道,京城之內,隱藏著潛在的競爭對手,而她不知道對方是誰,是男是女。
紫砂壺的生意是一定要做的,但她不能把父親趕鴨子上架,必須要他心甘情願,主觀上想做一個生意,才能做得長久,做得成功。可另一方面,程大不會等著她父親慢慢考慮。他與雲家沒有協議,連口頭約定都沒有。若是他在京城遇上好的合作對象,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雲居雁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好的方法穩住程大,杜絕他與其他人合作的機會。正在她懊惱之際,張鐵槐家的來了,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她面前。
&ldo;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rdo;雲居雁主動詢問。
&ldo;姑娘,奴婢不知道呂師傅的樣貌異於常人,把姑娘和夫人嚇到了,都是奴婢的不是。&rdo;她急巴巴地道歉。稍早之前,她已經埋怨過自己的丈夫了。如果她親眼見到姓呂的長成這樣,就算他的手藝再好,也不會讓他來見主子的。
之前雲居雁的注意力一直在呂師傅的手上,被張鐵槐家的這麼一提,這才想到他的皮膚黑中帶紅,又干又粗糙,而他的頭髮又黃又細,雖看得出細心梳理過,但依然像乾枯的稻糙一般,最讓人難忘的是這麼一張臉,再配上一雙凹陷的黑眼珠子,回想起來確實有些恐怖。
不過雲居雁早已看透了,外貌不過是皮囊。前世她貌美如花,許弘文貌賽潘安,可結果又如何?再說,她見過自己那張車禍毀容的臉,如今沒有什麼能嚇到她了。見張鐵槐家的依然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她急忙安慰她:&ldo;我真的沒事。其實我反而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只是你知不知道他何以從景德鎮回來,又為什麼斷了一隻手?&rdo;她故意引開了話題。
張鐵槐家的見雲居雁說起了正事,正色回答:&ldo;明面上是說,他手腳不乾淨,偷了窯廠的東西,實際好像是為了他的女兒,得罪了什麼人,這才被人砍了手,且永遠都不能回去景德鎮了。&rdo;
因著怕雲居雁以為姓呂的真的偷東西,她急忙補充:&ldo;姑娘,此人雖說只是我男人的遠房親戚,但他的品行很好,為人也很厚道,說話一是一,二是二,只除了脾氣有些古怪,不過只要不拿他女兒說事,他很少發脾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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