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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姬這才發現來的竟是花宴,不由皺眉:「你此時不在南鄉,到這兒來幹什麼?」
來人抱胸倚門,聲音冷淡道:「安知靈去了南鄉,鄉主要我過來看看你。」
「司鴻叫你來的?」白月姬聞言像是放鬆了些,花宴對司鴻忠心耿耿,這個時候司鴻卻將她派到這兒來照看自己,可見司鴻的用心。她將剛剛扯斷的頭髮仔細挑了出來:「司鴻叫你來,你就來了?」
花宴瞥了她一眼:「不然哪?」
白月姬勾起嘴角:「那他叫你去照看阿湛你去不去?」
聽見安知靈的名字,花宴眉峰一跳,隨即露出一絲厭惡,想也不想:「不可能。」也不知是在說司鴻不可能叫她去保護安知靈,還是自己不可能聽從這個命令。
「你對阿湛敵意很大。」她低聲道。
花宴原是司鴻幾年前偶然救下的,如今也已成了北鄉不容小覷的頭領。但不知為何,花宴一直很看不慣安知靈,有幾次甚至當面與她起過衝突,這是鄉里人人皆知的事情。
她話音剛落,花宴便看了過來,目光似笑非笑,似乎一眼就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也並不多加掩飾:「我喜歡鄉主,但他喜歡安知靈,我自然討厭她。」
白月姬握著梳子的手指一緊,還要裝作漫不經心:「誰說司鴻喜歡她?」
「我有眼睛會看。」花宴冷冷道,「你眼裡整日只看著一個人,這個人喜歡誰不喜歡誰,一目了然。」
白月姬神情一時有些難看,還要繃著聲音淡淡道:「眼見未必為實。不過還是恭喜你,今日之後荒草鄉未必再有安知靈這個人了。」
花宴冷笑一聲,似乎對她這話不置可否。
白月姬也不想再糾纏於這個話題,便開口問道:「她一個人去的南鄉?與她一道的那個男人哪?」
「沒看見。」花宴嘲弄道,「多半是去閻羅殿了吧。」
「查出那人的來歷沒有?」
「據說是九宗的人。」
白月姬手上動作一頓,「這麼說來,她那幾個月果然是躲在了九宗?」
「姜源是我親自看著走的,他一路往北,多半是死在了她手裡。」
「那我們倒是小看了她。」白月姬聞言冷笑一聲,「可查出那個吳舊是哪一宗的,臨門一腳可別叫他壞了我們的事。」
花宴奚落道:「鄉宴那天他連我一掌都接不下,我看九宗叫他來,也多半也是因著安知靈的緣故,說不定兩人在山上有了什麼苟且。」
白月姬回憶與他幾次碰面,安知靈對他的親近不似作偽,他那一副名門正派出身目下無塵的模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遂點點頭,感嘆道:「她看人的眼光倒是十年如一日,向來對那些清高的多看一眼。」
「她喜歡人家有什麼用?」花宴嘲弄道,「你看看誰又真將她當成一回事了?還不是轉頭就將她一腳踢開。」
她這話像是將司鴻也一併罵了進去,白月姬有心斥責她兩句,但又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得意,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只笑著轉而問道:「他一個人去閻羅殿有什麼用?」
「他既然敢一個人去,想必安知靈將她那寶貝香囊給了他。」花宴邊說邊又忍不住刻薄,「所以我說她這輩子成不了什麼氣候,一旦遇上男人,就是這個掏心掏肺的樣子,愚不可及。」
那邊既然已經安排妥當,白月姬不管她憤憤不平的神色,又忽然道:「昨晚我走之後,花園裡出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花宴的臉色終於有了幾分古怪:「出了一些意外。」自然是出了意外,她沒想到孟冬寒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提前動手,借著呂道子壽宴的名頭,向無人居遞了一份請帖,準備在當晚引君入瓮扣下夜息。
她昨晚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