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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呂道子?」白月姬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眼底卻還冷冰冰道,「我想殺他何必等到現在。」
這時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下人在門外通稟:「孟鄉主請白鄉主去北邊水榭。」
「何事?」
「小人不知,不過司鄉主與安姑娘也已經到了。」
花宴一聽,瞬間站直身子,瞥了眼髮髻繁複的白衣女子,率先一步走出門去,留下一句:「我先過去,你自便。」
白月姬到時,安知靈與司鴻也剛到,她想起方才花宴說過的話,不由多看了二人一眼,只見他們一前一後,從遠處走來期間沒有一句交談,倒是比陌生人還要不如。她神情稍緩,見司鴻走到花宴身旁,忽然停住了腳,站住與她不知交代了什麼,安知靈腳步不停自顧往水榭走來。
孟冬寒與夜息聽見動靜也先後從裡頭走出來,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從臉上倒是看不出端倪。夜息見了她還率先與她打了招呼:「如今此處無人煮茶,或要勞煩白鄉主。」語氣一片輕鬆,絲毫沒有身處囹圄的不快。
白月姬轉頭去看孟冬寒,見他沒有說什麼,才婉言笑道:「月姬之幸。」
屋裡有現成的茶具,原先的屋主人大約是個愛茶之人,東西一應俱全。白月姬幼時被賣到荒草鄉,從頭叫人調教,就是從煮茶開始。雖到如今已多年不再碰這些茶具,但重新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只是又難免有些心不在焉,呂道子死得突然,許多事情還未來得及商議,外頭如今已是亂成了一鍋粥,三鄉今早來勢洶洶的將無人居圍了個水泄不通,如今幾人竟會圍在一起煮茶,也不是孟冬寒是何用意。
「水開了。」身旁有人落座,白月姬這才回過神來,忙送了些茶葉進去,回頭一看才發現司鴻不知何時過來的,花宴已經離開了,想來是另外有了什麼安排。
白月姬雲淡風輕道:「你們先前在說什麼?」
司鴻搖搖頭,不知是不便說還是不知道的意思。幾人已經落座,安知靈算是隔了這麼久第一回 見夜息,卻見他目光全神貫注地落在爐上沉沉浮浮的茶葉沫上,本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見了這副情景,也主動開口,只等他們先說。
滿堂寂靜中,只有茶具輕碰發出的清脆響聲。這情景依稀叫人覺得有些熟稔。孟冬寒抬眼也去看身旁神色平和一言不發的青年,他沉默時頗有些年少時的影子。
孟冬寒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無人居的了,像是某一天他尋常來這地方找韓西南時,安悅音身旁便多了這麼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那時他話很少,有客來時,多半迴避,只偶爾才出來幫忙煮茶。孟冬寒起初只以為他是安悅音從哪裡買回來的僕役,後來才知道這是他從鄉中不知哪個偏僻村莊裡帶出來的孩子,似乎在幻術上頗有些天賦,便將他帶在身邊教導。
有次白陽雲也到這兒來,管津也在。那時無人居只有韓西南送過來的幾個粗使僕役,幫著照顧安悅音日常的起居。白陽雲帶了他新近剛收的義女幫著眾人斟茶,冬日裡茶水在小爐上滾過一遭正燙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瘦骨伶仃穿得單薄,不慎打翻了茶盞正灑在安悅音身上。
韓西南眉頭微微一皺,不等她反應過來,白陽雲便舉手扇了她一個巴掌,那一下直接將她打翻在了地上,毫不留情地呵斥道:「這麼點小事都干不好,丟人現眼!」
安悅音抬手攔下他:「換身衣裳就是了,方便得很,何必動手。」白陽雲臉上還有怒容:「本是看她還像個伶俐的,不想竟也是這樣笨手笨腳,我看不如再轉頭送回去罷了。」
那女孩不知他說得真假,只一手捂著臉流淚。倒是一旁的韓西南見安悅音面露幾分不同意的神情,才開口也勸了一句,白陽雲這才作罷。
隨即安悅音起身去了內室換了身外袍,裡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