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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如此?亦或是別有隱情?
溫祈正思索著,又聞得叢霽道:「戚永善尚在人世,朕已命雁州知州將其押送至京城,不日,你便能見到那戚永善了。」
多謝陛下。他大著膽子要求道,陛下能否將那戚永善交由我處置?
叢霽眉峰一蹙:「你莫不是想殺了戚永善罷?」
他並不關心戚永善的生死,但殺人並非一件易事,即便對方罪該萬死。
他猶記得他初次殺人,殺了那意圖侵犯他的侍衛之後,發了無數夜的噩夢。
噩夢中的他渾身血污,不管他如何清洗,都洗不去半點。
溫祈搖首道:我並未想過要殺戚永善。
「那便好。」叢霽長舒了一口氣,這溫祈顯然對戚永善別有所圖。
溫祈見狀,甚是不解,眼前這暴君分明滿手血腥,於這暴君而言,殺人不過是尋常事,恐怕與穿衣、洗漱、用膳全無不同,為何這暴君卻因為他不殺戚永善而放下心來?
思忖間,他猝然被這暴君擁入了懷中,這暴君的體溫鋪天蓋地而來,教他怔住了。
叢霽……
他於心中喚了一聲,進而將雙手覆於叢霽背上,並揪住了一點衣袍。
叢霽的側頰被溫祈的耳鰭蹭到了,這耳鰭軟軟滑滑的,他伸手一觸,溫祈的身體當即顫抖了一下,但溫祈卻並未推開他。
他又摸了摸溫祈的背鰭,背鰭較耳鰭稍稍堅硬些。
溫祈其實並不太適應背鰭與耳鰭的存在,是以,背鰭與耳鰭格外敏感。
「不要……」他不願鬆開叢霽,只是摸索著扣住了叢霽的手腕子。
叢霽仍是不通鮫語,被扣住了手腕子後,才意識到溫祈是何意。
「抱歉。」他任由溫祈扣著手腕子,又問溫祈,「這七日,你可想念朕?」
我才不會想念你這暴君。
這乃是溫祈的第一反應,然而,心中另一把聲音卻道:這七日,我很是想念你。
未及作答,這暴君溫柔的嗓音漫入了他耳中:「這七日,朕很是想念你。」
這暴君想念我作甚麼?
如是想著,他的身體卻因為這暴君的話語而一陣一陣地發軟了,扣著這暴君手腕子的右手更是沒了氣力。
他險些自這暴君身上滑下,又被這暴君箍住了腰身。
「罷了,你不必撒謊。」叢霽鬆開手,接著注視著溫祈道,「這七日,你可有好好用功?」
溫祈的指尖依舊揪著叢霽的衣袍,被這般注視著,竟是心如擂鼓。
他將指尖收了回來,定了定神,方才答道:這七日,我隨喻先生學了《論語》與《中庸》,昨日起開始學《孟子》,我有好好用功,陛下如若不信,可考一考我。
「朕信你。」叢霽長於帝王之道,對於四書五經的見解並不如何深刻。
溫祈垂下首去,盯著自己靛藍的鱗片,直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過於聒噪了。
叢霽見溫祈不願與自己多言,陪溫祈一同用過晚膳後,便將溫祈打橫抱起了。
溫祈原以為叢霽會將他抱到軟榻之上,未曾想,叢霽卻是將他抱到了池畔,並叮囑道:「這回切勿再嗆水了。」
叢霽又該去臨幸妃嬪了罷?
溫祈心臟一緊,一雙手遂纏住了叢霽的脖頸不放。
叢霽不知溫祈何意,發問道:「你長時間在岸上不難受麼?」
溫祈回道:並不如何難受。
於是,叢霽將溫祈抱到了軟榻之上,而後揉著溫祈的髮絲道:「你若是難受了,便回池中去罷。」
見叢霽轉身欲走,溫祈抓住了叢霽的衣袍下擺:陛下若無要事,再陪我一會兒可好?
叢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