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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阿桑自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到海山手中。男人接过去,仔细翻看,阿桑道:“王爷,这些案子都确有疑点,或证据不足,或证物不实,张大人将它们驳回重审,符合刑部历年的规矩。”
男人忽翻到一页,停下来道:“孟仕元?”
“江宁县孟仕元的谋反案也在驳回之列,张大人在案卷上批的红批是证据不足,驳回重审。”阿桑恭敬答道。
海山放下册子,鹰目一扬,冷冷道:“传我的令,命江宁县尹维持原判。”
阿桑面露难色,却又不敢违拗,只得道:“属下遵命。”
天蒙蒙亮,我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见木秀珠趴在妆台上睡着了,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抱起她,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锦被,这才转到床后,换好官服,合上门出去。吩咐丫环不得惊动。
回廊上遇到木寅,笑着见礼毕,和他并肩出府,一起乘官轿去上早朝,望着帘外冷清的大街,心中忽然浮起许多感慨,没想到这个我最看不惯的男人,居然和我做了亲戚,人生之事,真是难以预料啊。
朝中官员,见了我都是阿谀之态,也难怪,我现在是木颜的女婿,海山的门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人都会趋利避害,谁肯落后呢?当然,也有几个刚直不阿者,见我走过,露出不屑之色。我也不理他们,只顾和海山、木相等人见礼,即然要摆出沉沦的样子,就沉沦的彻底一点吧。
皇太孙府。
铁桢立在书房之中,手执羊毫笔,饱蘸墨水,在雪白的宣纸上画下第一笔,默然片刻,又画下第二笔,越画越快,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而下,最后换一枝笔,轻轻蘸上红墨,在唇上一点,退后几步,仔细看画中人,心中忽一惊,这不是浩宇吗?自己画的竟然是他。这一刻,竟不敢问自己的内心。
“殿下,江宁县来了消息。”阿罕从门外走进来禀道。
“念。”铁桢抬手示意。
“皇太孙殿下金安,经查,孟仕元并无兄弟侄儿,仅有正室所生长女孟丽君,新婚之夜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铁桢惊道:“竟有这等事。那日出嫁的难道不是孟丽君吗?”见阿罕停下来,挥手道:“接着念。”
阿罕接下去念道:“妾室所生次女孟映雪,嫁与刘靖之子刘文希为妻,第二日举家离开江宁,去向不明……”
听他念完,铁桢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了好几圈,脸上表情忽明忽暗,变幻了好一阵,终于开口道:“这些消息是否属实?”
“殿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阿罕答道。
铁桢面露异色,低语道:“他为何要骗我?”
另一个下人过来禀道:“殿下,已找到林龙之女林如芳的下落。”
“她现在在哪?”铁桢开口问道。
“回殿下,林如芳一个多月前抵达京城,先到未婚夫傅成松父亲家中暂住,林家出事之后,傅父害怕受牵连,立刻将她赶了出去。林如芳迫于生计,流落到京城一家舞坊,做了舞伎。”
铁桢轻叹一声道:“想不到林姑娘身为官家子女,竟落到如此地步。林龙定是料到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命她到京城投奔未婚夫,没想到傅侍郎根本不念姻亲之情,此所谓墙倒众人推。只是不知道林龙做下的勾当,她知道多少?”
阿罕道:“殿下的意思,要找这位林姑娘问话?”
铁桢皱眉思索一阵,道:“海山是否也在查找这位林姑娘的下落?若是如此,我们倒不好插手。”
“铁哥哥,你在说哪位林姑娘啊?”一个娇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抬头看门外,面颊绯红的少女飞跑着冲了进来。
阿罕等人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铁桢面露苦笑,还未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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