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頁(第1/2 页)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朝陳禹的後面望去。
一襲藕色長衫的宮長瀾就躲在他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望著司炎修和凌子萩。
陳禹笑著,把宮長瀾從身後拉出來,似乎怕她害怕,粗糲強勁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緊了緊道:「這是司炎修這位是他的夫人凌子萩。」
「司炎修?」宮長瀾噥噥開口,「還有凌子萩?」
凌子萩望著她這個反應,心中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自打宮長瀾從汳州回來,人就開始神志不清,動不動認不得人,她知道這是她記憶的一種自我保護,但是確實也讓人頭疼不已,二人不過是幾個月沒見,她又認不得她了。
「你是阿瀾吧?我是陳禹的朋友,他經常跟我提起你。」凌子萩給宮長瀾一個無害的笑容,主動和她打招呼。
宮長瀾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點了點頭。
隨著凌懷旭的入座,凌子萩接過自個的孩子,讓宮長瀾看:「怎麼樣他可愛嗎?」
「唔圓滾滾的,胖乎乎的,真好玩。」宮長瀾笑了,眼睛彎彎的就像是凌子萩初次見她時候記憶里那般的純淨。
「他的乳名叫念允,如何,好聽嗎?」凌子萩又問。
「念允,為什麼?」宮長瀾眨巴眨巴眼睛。
凌子萩聞言和司炎修對望一眼,二人皆默契地沒有回答。
「不過很好聽哦。」宮長瀾沒得到答案,自顧自地說起來。
司炎修望著對面開始互動的兩名女子,轉頭望著陳禹道:「照顧阿瀾辛苦你了。」
陳禹輕笑一聲,眸光在宮長瀾身上留戀地徘徊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沒什麼辛苦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其實從荊州回來,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恨不得衝到汳州把慕鴻碎屍萬段。
可是事後想一想,所有人都是棋盤上的棋子,我就算殺盡天下人,阿瀾也回不到以前了,之後我試著慢慢接受,如今也釋懷了。」
「那就好,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司炎修拍了拍陳禹的肩膀,似乎想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了!」陳禹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拿出一張請帖。
司炎修拿過打開查看:「你你和。」
「嗯,你可別覺得我是趁人之危啊。」陳禹說著,學著方才司炎修的動作給他肩膀上也拍了一下道:「阿瀾是應允的,下個月帶著凌夫人到府中吃喜酒啊。」
「呵,你小子速度快啊。」司炎修點頭,忍不住調侃。
「快?哪有你快,你的夫人是直接送進門的,我的夫人可是追了快二十年的!」
「陳禹,你小子再亂說,信不信我揍你。」司炎修低聲警告,在他看來,他的娘子他也追了好久好吧,就連書房都睡了小半年有沒有?
「來呀,誰怕誰。別怪我沒警告你,小心你蕭城第一劍客的威名馬上痛失!」
「走!」
「走就走!」
緊接著,凌府響起了兵戎相見之聲。
——
此刻大理寺。
「啊!」魚小碗匍匐在桌旁,望著面前疊成一摞的卷宗,打著哈欠。
她確定再這麼看下去,她的眼睛就要廢了,早知道就不跟著寫字了。
「累了?」白彥端著一杯清茶從外面走了進來。
「唔。」魚小碗匍匐在桌上,道:「阿彥。」
「嗯?」白彥回應。
「論怎麼把一條活蹦亂跳的鮮魚變成一條臭魚。」魚小碗懶懶回應。
「什麼意思?」白彥揚眉。
「你看看我就是啊,自打你當了大理寺卿,我就成了一條天天幫你看卷宗的臭魚,忙到現在連沐浴的機會都沒有,困得只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