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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抬头见了似乎颇为忌惮。
奉净一时不答,等弟子已出了堂中,这才正色道,“殿下可还记得答应师父的条件?”
饶是帝少姜一贯冷淡,此时亦微愣。
昔年她曾应下迦纳两个条件,一个关乎西域教坛,再有一个么,帝少姜还不至健忘的丢干净。
——将来比肩之人必属太渊门人。
这条承诺不得不说很有个人情感色彩,此时提出来极有‘老夫今日得闲权且为你做媒觅得良人一只好成双成对’的嫌疑。帝少姜细长的眼尾习惯性的上挑了几分,双目像是青天白日苍穹裂出一缝属于夜的凉淡星空。“然后呢?”就这么三字追问,以便对方叙说。
“这次汴阳之行,奉净斗胆请殿下允许幽篁陪同。”司命神色从容,眼神却有复杂。
帝少姜仔细研审了对方的目光抓不出确切的一丝一毫,皱了皱眉挪了目光,“迦纳倒是懂得见缝插针。”
语气里丝毫不掩对其的排斥和疏离。但到底没有反对。
奉净复杂的神色已经变幻至脸上,然而毕竟一贯心思从容不迫,里间的秘密犹是掩藏的无法堪破。司命收敛了一时的情绪,又是一贯的稳重缥缈,“殿下既已答应了,奉净便无事告退了。”
告退?在自己的地盘能退哪儿去?帝少姜饶有趣味,另类逐客令。如是主人果真有趣。
“三年前你归太渊探师,与迦纳争执一夜,为何?”客人忽而一笑,一句话一出,成功将人滞在当场。
奉净猝不及防,藏住心中一颤的情绪,微微一笑,“殿下连这都知道?”
“不过是师父斥责弟子的不上进罢了。”
一向以迦纳之命是从的弟子究竟因为什么样的分歧和自己的师尊闹不愉快?帝少姜并非是突起兴致无聊的挖掘别人的痛脚。这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让她天性中的某些多疑难以忽视的觉醒,只是可惜,像奉净这样的人,说到底,还是只会无条件的服从师命,决计不可能说。
但帝少姜毕竟是帝少姜。若不可能得到答案,她便不会浪费力气去询问。奉净颇有压抑隐晦的神色,还有深忌她的眼神,至少能让她感知到些许信息。
这位司命就好比连系风筝的一根线,线的两头遥遥连着迦纳与帝都,在如此特殊的时期里,两人的争吵必定是源于廷上某问题的分歧,而再进一步,恐怕是她的问题。
“走了。”不再追问什么,帝少姜起身提步,一笑倏忽又冷冷的补了一句,“奉净,你记住……一旦某日本王发现了迦纳的言不由衷,那么,绝不手下留情。”
奉净一惊,皱眉出口,“殿下何意?”
她已走到门口,闻言侧了脸,冰晶雪莲的白皙上一只眼似在不动声色的窥探人心。
“宗师这个名头便是他骗人的最佳资本,你以为本王一直信他?”青王殿下回的理智,似是从奉净的反应中更确定了猜想,转身长发拂出淡淡弧度走的大气洒然。
堂中奉净却震撼独立。
当人们说‘你什么意思?!’的时候大半是被猜准了心思的恼怒,奉净虽没有承认却也未做反驳,且无形而不自知地露出痕迹。这是不是一种人难以掩藏控制屈服于事实的本能呢?帝少姜饶有趣味的思考。
☆、秘密
陆敏青仰头靠上身后的软垫,余光淡淡瞥了眼旁边委顿的人,无声的一哂后闭眼。
摩罗缓缓抬头,深邃的面孔慢慢自凌乱长发中脱出,目不转睛看了一会儿长相绮丽的年轻人,突然道,“你的主人难道不怕你一去不回?”
这话问的奇怪。陆敏青讽然低笑,睁开眼看异域人好奇的探究眼神。
摩罗知道他并不驯服于那个所谓的‘主人’,也看出这年轻人身无禁制,自然惊异于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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