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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於是他與謝凌一拍即合，讓謝凌與冉秋‐‐這兩個正副首領悄然離開皇城。冉秋固守長安，謝凌藉口回祖籍拜入陽明。後來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rdo;

高若谷一口氣說完，頗有些體力不支，齊宣連忙伸手扶住他。

蘇錦思慮片刻，只覺這真相嚴絲合fèng地對上了他此前自以為天馬行空的推測，半晌後低沉道：

&ldo;是。可步步生蓮最終泄露，冉大俠慘遭殺身之禍，師父心中不忿，替他報仇……血流成河，鳴泉山莊的別院更是十幾條人命。他被步步生蓮反噬，無力回天。&rdo;

高若谷蒼老的面上浮現一點笑意：&ldo;鳴泉山莊，他殺了十幾個人……因為步步生蓮並不是從他與冉秋這兒傳到江湖中的……血氣為引、經脈逆行的邪功。我為查了二十年，最終發現這鳴泉山莊，藏著天大的秘密。&rdo;

蘇錦適時詢問：&ldo;什麼？&rdo;

高若谷只是搖頭：&ldo;烏霆壓抑了數十年的野心，世上並非只有你修煉《人間世》，他散布這古書的消息，為的便是招攬不怕死的，哄騙他們替他賣命。天雷無妄陣原本載於《人間世》中《歸元》一卷，後來被齊家習得，當年傾覆魔教，以此法逼出了魔教教主血脈中的蠱毒‐‐我後半生追尋真相困於此間，如今得以吐露隻言片語，已是無憾了。&rdo;

言下之意，今日的陣果然是沖他來的，可逼出蠱毒又是什麼意思？蘇錦按住自己脈門，暗暗想，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中過毒嗎？

他心中驀然閃過一絲靈光，問道：&ldo;那我呢？師父認下我真是巧合？&rdo;

高若谷搖搖頭：&ldo;當日謝凌曾說他借唐門的手除去錢豹，卻意外撿到了故人的孩子……卻不想還回去，你若有心打聽自然明白。&rdo;

蘇錦從高若谷故弄玄虛的一席話中覺得自己窺探到了天大的秘密，可他心中一團亂麻，腦海空白，一時無法吸取這麼多信息。

他向來孑然一身慣了，時間長了連自己都覺得仿佛生來無父無母，那段混亂不堪的記憶在這念頭根深蒂固之後再不去問津。

可是……什麼叫做&ldo;故人的孩子&rdo;？

洛陽春風夜，糙色悠悠，他卻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是什麼來歷。

唐青崖見蘇錦若有所思，高若谷又先行離開，不由得將目光落到齊宣身上。這人從一開始就站在原地，連呼吸都清淺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而這時，一直假裝自己是塊石頭的人卻搶先道：&ldo;唐青崖，我有事問你。&rdo;

摒棄了所有繁榮縟節、之乎者也，齊宣過分冰冷的皮囊下竟然是一副直來直往的心腸。唐青崖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暗自揣摩，&ldo;我的問題什麼時候問他。&rdo;

齊宣單刀直入：&ldo;此前唐門消失的火器，你們查過沒有？是不是都在宋如晦那裡？&rdo;

這名字讓唐青崖耳中&ldo;嗡&rdo;地一聲，下意識道：&ldo;我們查到的鳴泉山莊，不是宋如晦，經過他的手。他在宣城黑市有商鋪。&rdo;

齊宣眯了眯眼，顯出幾分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卻又十分危險，不好招惹。他思來想去片刻，終於道：&ldo;是了，我當初給他的商鋪正是在那兒。看來他是要陷齊家於不義，勾結外人，把我趕下台啊。&rdo;

唐青崖時機正好地問：&ldo;今天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