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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嘆口氣,坐到他身邊,撫著他垂下的長髮道:&ldo;你一夜不睡,我就跟著不睡。&rdo;
澤年聽了便笑起來:&ldo;一套一套的,你要是拿這些情話去哄姑娘們,相信我,你早當爹了。&rdo;
蕭然將他的手捏在掌心把玩,沒理他,垂了眸子肅容道:&ldo;我總覺得此事不對。&rdo;
&ldo;哪裡不對?&rdo;
&ldo;以陛下雷厲風行的手段,此案做實,早就可以定案了,哪怕他時昏時醒,蓋下璽印的時間也費不了多少,還有淑妃挑唆,更該早早定罪才是。&rdo;
&ldo;也許陛下病糊塗了。&rdo;
&ldo;這也不至於。且你我根本未停職,朝中一黨雖被打壓,也還不到斬盡殺絕的地步。&rdo;
&ldo;斬盡殺絕……&rdo;澤年笑著挑了他下巴,&ldo;年輕人,做事血氣方剛是好,可你也不要這樣吧?&rdo;
蕭然受不了,抓下他手:&ldo;別撩我,我真的在跟你談正事。&rdo;
&ldo;好好好,你談你談。&rdo;澤年說著,唇角的笑並未褪去。
&ldo;陛下要保住東宮。&rdo;蕭然沉聲,&ldo;可我不明白,還有誰能替東宮擔下這罪名。&rdo;
&ldo;也許是皇甫飛集呢?&rdo;
蕭然剜了他一眼,仍沉著眼作思索狀。
&ldo;阿然,&rdo;他輕聲喚他,&ldo;你聽我說。&rdo;
&ldo;什麼?&rdo;
&ldo;若有一朝東宮敗權,不要顧念,離開這裡回晉國。&rdo;
蕭然沉沉地盯著他。
澤年轉過了頭:&ldo;你本不該被我們連累。&rdo;
&ldo;皇甫六。&rdo;他冷寒著整個人,&ldo;這句話,我只當沒聽過,你給我收回去。&rdo;
澤年闔了眼:&ldo;那你得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你跟東宮沒有任何關係,五日之內不准妄動。&rdo;
蕭然眸中怒氣森然,一把將人掀倒在榻上,二話不說便欺了上去,小心分開他一隻傷腿,摁著他腰,嗓音壓著慍怒和難耐:&ldo;若是你待會仍有力氣,不妨再將這話題說下去。&rdo;
這一折騰又是到了後夜,蕭然抱著人並未睡去,黑夜裡冷寂得猶如一塊寒冰。懷中人在睡夢中輕不可微地嘆息:&ldo;我有什麼辦法……&rdo;
蕭然閉了眼撫著他長發,有些艱澀地輕語:&ldo;我會回去。&rdo;
而後再度回來。
清晨,日光微醺,他坐在庭院中悠閒飲茶,心情愉悅地賞著院中的桃花。
&ldo;王爺。&rdo;身後傳來一聲輕喚,他放了茶杯轉頭,唇角笑意拉不回去:&ldo;陶策,來,請坐。&rdo;
陶策行過禮,在一旁椅上坐了,見木桌上只有清茶,道:&ldo;王爺若是未用過早點,不宜過多飲茶。&rdo;
飛本欲再去取杯,聞言轉了手,舀了一勺檀香倒進香爐里:&ldo;好,聽策之言,不飲了。&rdo;
陶策又看向他胸口問:&ldo;王爺的傷,當真好了?今日便回早朝,可還撐得住?&rdo;
這是擔心我在朝上領著眾臣參東宮呢。
他有些悵惘地想。
他也想向蕭然邀盟那樣乾脆地問這個人,卻從來只在心中想想,不太敢道出。若問,則必遭拒,那便難以再找藉口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