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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板着脸吗?太子每次见到他,还挺激动的,看来最近进步了,学会了隐藏情绪了。
此时,一名身穿亲王朱红礼服的俊美男子领着自己的夫人前来见礼。此人并非外人,严格来说,不但是朝中重臣,还是皇家亲戚,沈皇后的娘家侄儿,钟大见到要喊他一声表哥。
「臣沈思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沈思的夫人也向太子施礼,「臣妇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太子语调平板说:「沈卿家平身。」
沈思眉宇间与太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五官看上去更为柔和,少了几分凌厉,他望向太子,笑得特别温和,「太子一家和美,真令臣羡慕。」
李子妤笑说:「裕王妃平素不出门,今天难得见到你。」
裕王妃低头道:「臣妇之前身体欠安,现在好了,自然要来为皇后贺寿。」
太子望着裕王妃,眼神深沉,良久才说:「我先失陪了。」接着就拂袖而去。
裕王妃咬着下唇,默默跟在裕王身後,坐回位置上。
钟大认为此幕该命名为───旧恨未忘,又添新仇。沈思的口没遮拦,果然是与他能有一拼。
「连二表弟也来了,你看上去比之前又瘦了。」沈思看似非常关怀说。
「是吗?沈表哥真关心我了。」钟大淡淡地笑说,「表嫂看起来有点慌乱。」
裕王妃低声说:「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第二十章
过了几个月,皇帝的身体开始大不如前了,在朝会中途昏昏睡去,前头说的旨意没多久又不记得了,说的话颠三倒四,只有太子才能揣摩圣意,这时,太子几乎成为大兴朝真正的主宰,发号施令,指点江山。钟大知道此事时,难得进宫一尽孝心,在病榻前尽心尽力侍候皇帝,算是父子一场。
皇帝对这个生来体弱多病的二儿子又爱又恨,自从钟大在荷风堂闹了一场,他就不待见钟大,但始终舍割不了父子之情,暗地里还是诸多赏赐。
「钟大,朕是不是活不长了?」皇帝见到钟大来得殷勤,不禁往坏方向想。
「父皇洪福齐天,不用忧心。」钟大淡淡地说,「太医的医术可高明了。」
太医有再高明的医术也没用,他们都无意替父皇治病,那些药根本不对症,全无功效。父皇分明是气血虚衰,肾阴不足,劳累过度,应该用些温性的药材。可惜,父皇喝下去的药是龙胆草、山栀、黄芩、柴胡和玉米须。
「钟大,你觉得太子怎麽样?」
「太子很好。」钟大睁眼说谎话最是拿手。
皇上虽然病着,但并不糊涂,「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绝对是孩儿的真心话。」
「你以为你和太子之间的斗争,朕看不出来吗?」皇帝说。亦凡和钟大之间的事情,大概只有世勋没心没肺才发现不了。
「父皇英明,孩儿的雕虫小技在父皇眼中简直不值一提。」钟大平静地说。就算父皇知道了又如何?
既然他敢做出来,就不怕死。
「给太子下药、吓得太子妃动胎气、收买产婆……你有甚麽是不敢做?」皇帝本来以为钟大有心争皇位,可以和太子一分高低,没想到他全是为了儿女私情,根本是扶不起的烂泥。
钟大难得忍耐脾气,笑着反问:「难道父皇以为太子不做这些事吗?反正他都有了子孝,我便替自己积点阴德。」
「没志气。」皇帝恨恨地说。「朽木不可雕。」他是不指望世勋可以开窍,朴灿烈在他身边待了十几年,世勋连一点心机智谋也学不来。
「世上最无谓的事情不就是雕朽木和扶烂泥吗?父皇何必费心呢?世间的事情自有定律,正如春去秋来,人力不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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