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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一次主議事席
(十月八日)
是夜世界會有議事會,余主席,此為生平第一次主議事席,始覺議院法之不易。余雖嘗研究此道,然終不如實地練習之有效,此一夜之閱歷,勝讀議院法三月矣。
四、&ldo;博學鐵匠&rdo;巴立特
(十月八日)
是日讀巴立特(elihuburritt,1811-1879)事跡及所著書,此人亦怪才也。幼貧為鍛工,僅入學六月,而苦讀不輟,年三十能讀五十國文字,遂驚一世,稱博學鐵匠焉(thelearnedblacksith)。三十以後,演說著書,持世界和平主義甚力,南北美黑奴問題之起,君主放奴贖奴之說,傳檄遍國中。其人慷慨好義,行善若渴,固不特以語學名也。
五、雜誌之有益
(十月九日)
讀《外觀報》論愛耳蘭ulster省反抗與英分離事,讀竟,於此問題之始末十得八九。因念此邦雜誌太多,不能盡讀,如每日能讀一篇,得其大概,勝於翻閱全冊隨手置之多矣,勝讀小說多矣,前此每得雜誌,亂翻一過,輒復置之,真是失計。
六、中國似中古歐洲
(十月九日)
讀ashley&r;stroductiontoenglishhistoryandenoictheory(厄西雷的《英國歷史與經濟學說導論》)之第末篇論thecanonistdoctre(《宗教法規學說》)甚有所得。昔eaross著the插nggchese(《變化中的中國人》),其開篇第一語曰,&ldo;中國者,歐洲中古之復見於今也。&rdo;(chaistheiddleasadevisible)初頗疑之,年來稍知中古文化風尚,近讀此書,始知洛史氏初非無所見也。
七、&ldo;希望所在,生命存焉&rdo;
(十月九日)
任叔永以其友人某君書見示。書末云:
哲弟自戕,殊堪痛惜!然以弟今日心緒,則覺人必有一死,先死後死,時日之異耳。武松有言:&l;還是死得乾淨。&r;吾輩生此可憐之時,處此可憐之國,安知死之不樂於生耶!
此亡國之哀音也,希望絕矣,遂作&ldo;知我如此不如無生&rdo;之嘆。昔年楊篤生聞廣州之敗,作絕命書寄君武,有云:&ldo;哀哀祖國,殉以不吊之魂,莽莽橫流,葬此無名之骨&rdo;,遂投海死。任叔永之弟居杭州,蒿目時艱,亦投井死。此二君者,皆有志之士,足以有為者也,以悲憤不能自釋,遂以一死自解,其志可哀,其愚可憫也。餘年來以為今日急務為一種樂觀之哲學,以希望為主腦,以為但有一息之尚存,則終有一毫希望在,若一暝不視,則真無望矣。使楊任二君不死,則終有可為之時,可為之事。乃效自經於溝壑者所為,徒令國家社會失兩個有用之才耳,於實事曾有何裨補耶?此邦有一諧報,自名為《生命》,其宣言曰:&ldo;生命所在,希望存焉。&rdo;(whereislife,thereishope)此言是也。然諸自殺者決不作此想也。故吾為下一轉語曰,&ldo;希望所在,生命存焉。&rdo;蓋人惟未絕望,乃知生之可貴;若作絕望想,則雖生亦復何樂?夫人至於不樂生,則天下事真不可為矣。
八、讀syn短劇
(十月十一日)
昨今兩日,讀愛爾蘭近代戲曲巨子jsyn(紳吉)(1817-1909)短劇二本:
1riderstothesea(《向海延伸的山脈》)
2theshadowoftheglen(《在峽谷的陰影下》)
寫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