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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师傅就是许有贵。许师傅是个管道工,六级老师傅,其实年纪并不老,才三十八岁,工龄可就长了,东北刚解放时就干起,干这行已经有二十年。
认师傅的那一天,丁宁按照队长的指点,来到三班干活的工地上,许师傅正蹲在管道旁边熟练地用扳手拧法兰盘的螺丝,一把一把的很有节奏。丁宁走向前去,诚恳地说了声:
“许师傅,我来给你当徒弟了。”
许师傅连头也没有抬,只管一心一意地继续操作,闷着头,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声:
“你来了!”
这种打招呼方式,连正眼都不看一下,丁宁还是头一次遇见。他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空气象凝结住了似的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许师傅不慌不忙地紧完了螺丝,又仔细检查完毕,猛地一下子站起来,——一个脸孔黧黑,身板壮得像钢浇铁铸般的中年汉子,手里握着一把亮晃晃的扳手,如同握着一把枪,两眼炯炯有神,像审枧犯人似地将丁宁自上至下地打量一番,说:
“你就是刚分配来的秀才罗!敢情跟我们粗人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好了,以后重活你就不用干了!”
硬梆梆的话让丁宁摸不着头脑,捉摸不透话中的含义,似乎有点瞧不起人,又好像有些要关照的意思。
要说许师傅这个人,关东汉子,性格豪爽,说起话来像石头砸在地上,不熟悉的人开初往往难以接受。刚才说的话,其实完全是一番好意。在后来的日子里,凡是遇到有什么重活、累活,比如抬焊机、推氧气瓶、扛法兰盘之类的,许师傅总是让他的另一个徒弟——五大三粗的吴太生去干,丁宁争着要去,常常被许师傅拦住:“你没干过,活重,弄不好闪失了腰,人遭罪不说,还会落下病根子。”
许师傅对丁宁的关爱和呵护,让人生地不熟的他非常感激,总觉着有些亏欠了自己的师傅。
现在,一听说师傅住了院,丁宁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跑去,只是职工医院离这里还远,天又黑了,只好耐心过了这一晚再说。
第七章 惊艳
第二天一早,丁宁到工地食堂打了碗稀饭,拿了两个馒头,三口两口地吃完,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职工医院。
职工医院不大,共三层楼,一楼挂号、收费、发药、急救、化验、打针,二楼看门诊,三楼就是住院部。丁宁不费劲就找到了许师傅的病房。
许师傅躺在床上,床旁立着个挂药水瓶的铁支架,他正在输液。丁宁走过去急切地问:“师傅,伤得重不重?”然后,坐在旁边的空床上,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许师傅说:“没事,就一点皮外伤,只是下不了地,干不成活了。”
这段日子,许师傅和学徒工吴太生没有和丁宁在一起干活,被抽调到五班抢进度去了。五班正在抢修直径800毫米的天燃气主干管,电焊工作量大,管道工的活也不少,大家都忙不过来。
许师傅这一拨,人手紧,除了学徒小吴和四级焊工李桂珍师傅,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起重工,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干活时,许师傅与小吴两人帮李师傅抬电焊机,焊机又笨又重,起码有三百多斤,小吴走前面,刚走几步,脚尖踢着了凸出路面的废铁块,骤然一阵疼,人不由往下一蹲,焊机猛地砸下来,正落在许师傅的脚背上,砸成了重伤,幸好骨头没有全断。
丁宁心里很过意不去,要是自己在场,怎么也不会让许师傅亲自去抬。他问师傅,疼得利害不,吃了止痛药没有,要不要再让医生给打止痛针……
两人正聊着。忽然,从门口传来清脆又甜润的声音:“二床的,换药了!”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