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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回转头去一看,一个年青秀丽的女护士托着药盘轻盈地走了进来,雪白的护士帽罩着乌黑的头发,口罩遮去半个白净的脸,露出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象唱戏的眼睛一样,微微向上,亮晶晶的,挺摄人。她走到床前,扭头看丁宁时,无意中投射过来一束清澈媚人的目光,丁宁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象触了电似的,一股震颤的感觉流遍了全身。
“把脚抬出来!”丹凤眼的话音刚落,丁宁象听到了命令,赶忙掀起被子,帮许师傅把脚轻轻地挪出来,用双手抱着往上抬。丹凤眼弯下身去,揭掉原有的纱布,用镊子夹着浸了酒精的药棉将伤口擦拭干净,熟练地换上涂有消炎膏的新纱布,用胶布固定好……
丁宁一直半躬着身子紧靠在她身旁,下巴几乎挨着丹凤眼的头。
当丁宁俯下身子那一刻,一股女人特有的温暖气味冲上来,沁人肺腑,摄人心魄,让他情不自禁地心旷神怡,浑身有些飘然起来。也难怪,丁宁活了二十几岁,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这还是头一次与女人贴得这样近,挨得这么拢。丁宁长这么大,还从未与女人有过这种零距离的接触。
大学时代,校规森严,谈恋爱——严重警告,结婚——勒令退学,丁宁这样-个只知道努力读书,安分守己的学生,从不敢违反校规、校纪,哪里还敢超越雷池一步。平时与女生相处,始终隔着一道望而却步的鸿沟,保持着一颗警觉的心。那时工科院校的女生也很少,他们班上才五个,而且年龄都比他大。在他的观念中,一直认为恋爱这事,男的必须比女的大,才合逻辑。加上他又出身在一个有文化的家庭,从小父母亲就教导过他,“学生时期,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要想。”这种思想在丁宁的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他不想辜负父母生前的期望,所以,尽管内心里还是想跟漂亮的女同学亲近,但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大学期间,学业为重!以致使他从不敢考虑男女之间的事。
“好了,不要下地,脚不要沾水,平时尽量搁高一点。”悦耳的声音使丁宁感到甜美,感到愉悦,他的心里有种被酥麻了的感觉。
丹凤眼向许师傅吩咐着,交待完毕,收拾好物品,然后灵活地转过身去,象小鸟一样轻捷地离开。
不知什么原因,她又蓦然回过头来,深情地瞅了丁宁一眼,丁宁此时也正向她望去,四目相对,电光一闪,丁宁不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丹凤眼两颊绯红,怪不好意思,娇羞地掉过头去,急匆匆地走了,慌乱中撞着了对面的床头。
第七章 病房
丁宁一颗被扰乱了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怔怔地定在那里,全身都陶醉了,许师傅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他恍恍惚惚地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愣了一阵,才回过神来。
他腼腆地望着许师傅,迟疑地问:
“师傅,这个护士叫什么名字?”许师傅看在眼里,心中明白,狡黠地一笑:
“你这小子八成是看上她了!——哈哈,脸都红了,我说的没错吧!”
“莫开玩笑,她真的叫什么名字?”
“你嘴巴是干什么用的,光吃饭啊,不晓得自己去问她?我才来一天,怎么会认识她,找我也白搭。”
丁宁本想师傅能帮忙告诉他,没料到竟碰了一鼻子灰。
看着小丁灰心丧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许师傅心中老大不忍,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看你这副窝囊相,哪里像个大老爷们。——我倒是听到过别人都叫她小蔺。喂,要不要我帮你牵线搭桥?”
丁宁一听,赶忙言不由衷地辩解说:
“不用,不用,我只是随便问问。师傅,你晓得我胆小,脸皮也薄,就不要加油添醋地取笑人好不好!”
“真是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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