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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懷欽又低頭去吻他的眼睛,用像哄小孩子的語氣對他說:&ldo;是穆大哥不好,襄兒不哭。&rdo;半晌,等時襄止住了眼淚,穆懷欽臉上柔和的神情漸漸散去,沉聲道:&ldo;告訴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rdo;
昨晚燈光昏暗,加上正是動\\情之時,他沒有注意到時襄身體上的異常,直到今天早上替他穿衣裳,才把這滿背的傷痕都看了去。
是誰給傷時襄那人的膽子,竟將他的人傷成這樣?
時襄抿了抿嘴,低低地說:&ldo;我爹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成親那天我逃婚了,爹很生氣,就把我打了一頓。&rdo;
他看到穆懷欽的眼神暗了下去,輕撫著他臉頰的手也停下來,於是拉過他的手和自己的扣在一起,安靜了片刻才道:&ldo;不過從那天以後,爹再也沒有管過我了,他說成不成親是我自己的事。&rdo;
穆懷欽沉默了很久,然後用低啞的聲音問他:&ldo;是不是很疼?&rdo;
時襄看著他不說話。他當時特別疼,好想讓穆懷欽把他抱在懷裡哄著他,可是現在看到穆懷欽的樣子,他又不忍心了。
&ldo;很醜吧?你會嫌棄我嗎?&rdo;他這樣問,隨即看到穆懷欽笑了一下,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額頭,道:&ldo;襄兒怎麼樣都很好看,我很喜歡。&rdo;
時襄淡淡一笑,看著這屋子裡雖燃了炭火,但穆懷欽穿的不多,便微微坐起身,攥住他的衣角道:&ldo;你今天要出去嗎?陪我躺一會兒好不好。&rdo;
&ldo;好。&rdo;穆懷欽當即脫了外衫,擁著時襄躺下,扯過被子將兩人裹住。
一室靜默,卻終於姍姍來遲。
趙菀在府里等到天將黑時才等到穆懷欽從外面回來,他看上去很累,精神卻比以往都要好,看到她起身迎他,穆懷欽頓了片刻,轉身回了房間。
&ldo;夫人&rdo;一旁的丫鬟看不過眼,蹙著眉想要說話。
趙菀輕微揚手,道:&ldo;時辰不早了,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rdo;她目光怔愣片刻,心下一嘆,亦朝穆懷欽方才的腳步走去。
她今兒早晨過來尋人,還想著昨晚那位公子是否還在,哪裡知道房內空空如也,一點兒沒有過過夜的樣子。其實這些都不是她會打聽的事,等他一不過在家無事,二來單純的關心他的身子而已。
所以趙菀並不曾料,穆懷欽會將昨夜之事盡數告知於她。穆懷欽問:&ldo;你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我親手丟了一件最寶貴的東西?&rdo;
趙菀一愣,隨即點頭。
穆懷欽繼續道:&ldo;自從我爹娘離開後,我獨自一人搬到了一個叫芸州的地方。那裡山水特別好,民風古樸,我曾以為我會在那裡清閒過活,終老一生。&rdo;他停頓了一下,冷硬的唇漾開一抹笑。
&ldo;那天我在外面閒逛,看見個小孩兒在抓水蜻蜓,蜻蜓沒有抓到,倒是掉到湖裡面去了。我當時把他救上來,卻看他傻乎乎的,以為是被哪戶人家關久了的孩子。&rdo;
他那天倒是沒有想到,這就是他該寵著護著,一輩子都牽著的孩子。
&ldo;其實他已經十七歲了,早該是成家的年紀了,卻一心只想著玩,因為這沒少挨他爹的罵。我自認為人正直,那天卻和他一起做了一回小賊&rdo;
趙菀靜靜地聽著他說這一件件,一樁樁曾在芸州發生過的事情。她自認識穆懷欽以來,總覺得這人骨子裡是古板的,卻不想原來竟是這樣有趣,既童真,又讓人艷羨。
她想到兩年前趙信德把穆懷欽帶回趙府那一天,他渾身是血,狼狽至極。她看著他甚至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