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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都辨認不清的臉嚇壞了，躲在爹爹身後不敢看他。如今的時日雖平淡，她也免不了想起那一幕，如今聽了穆懷欽這番話，心口直堵的慌。

&ldo;這個傻子，我好不容易離開他，他竟然&rdo;穆懷欽有些哽咽，緊緊握住拳頭把指甲掐進了肉里。

聽到此處趙菀便知穆懷欽說的那最為珍貴的是何人了，雖然震驚，她也只是看了穆懷欽須臾，而後道：&ldo;那昨晚他過來，想必是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了?&rdo;

明明與時襄只一面之緣，卻得來他如此目光，除了她這個穆夫人的頭銜又還有其他什麼呢。說到底也不盡然是誤會，對外，他們本就是一對和睦的夫妻。

穆懷欽沒有說話，低垂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緒。趙菀略微沉默，問道：&ldo; 那你今後什麼打算，繼續留在京城為官，還是帶他回去?&rdo;

拋開她自己那點小心思不算，穆懷欽如今是戰場上的一員大將，皇上是不會隨意放他歸隱的。

穆懷欽薄唇緊抿，鼻翼間的呼吸有些重，半晌，他才咬著牙沉聲道：&ldo;如今我上戰殺敵，帶著滿載的勝戰凱旋，為的是天下百姓，他不明是非，殺我親人這個仇我此生都不會忘。海晏河清，這個詞從來不是他治理出來的，他亦不配!&rdo;時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他便是拼死，也要護他周全，帶他遠走。

趙菀輕輕一抖，連忙小心翼翼的望四周看了一眼，提醒道：&ldo;你小聲著點兒，這裡離皇宮雖遠，卻怕隔牆有耳。&rdo;

她看著穆懷欽似乎在發抖的身體，一句話說完又沉默了。眼睜睜看著親人被處死的痛，她想都不敢想，自然也不會勸諫什麼，誠如穆懷欽自己所言，他活著，拿起武器為皇上上戰場，只不過是不忍這滿城的百姓遭到屠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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