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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個空,薄菀也不在意,反而將虛握著的拳頭湊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仿佛連喻夏身邊的空氣都格外香甜。
房間外。
梁秋梧原本同其他幾位主演坐在一旁,奈何誰都捧著個手機,雖然有人說話也會搭一聲,但遠遠稱不上熱絡,她開口起了三四個話題,都只收到寥寥回應,正沮喪時,打眼見著從導演室出來的喻夏,登時朝著那邊小步跑去。
「小夏老師,有空聊聊嗎?」
喻夏剛把吃完的餐盒放在回收處,轉頭見著她,上下掃了掃,見她劇本都沒拿,就知道肯定不是來聊劇情和角色的。
她左右看看,道具室最雜亂,不上工的時候,沒人願意往那邊鑽,於是往那邊去,在牆邊站好,冷眼看著梁秋梧將門掩上,迫不及待地問: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梁秋梧先前剛換下戲服,身上只穿一件純白、不帶任何圖案的短袖,偏偏妝沒卸,眉眼還有濃重的無辜之意,眼眸晶亮地像葡萄,「我來跟你道歉。」
她聲音低低的,混著難言的歉疚,「那時候我想去找你的,可是經紀人把我手機沒收了,我沒法聯繫到你,後面才知道我的粉絲還威脅過你……對不起,夏夏,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可你把我拉黑了,要不是這次在片場又遇見你,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
喻夏抱著手臂,眼眸里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像是在聽另一個人的事。
直到梁秋梧說到後面,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落下,甚至想過來拉她的手,她才有了反應,稍稍偏了下腦袋,打量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面龐。
而後,她突然笑了一下,梁秋梧的淚意隨著她這驟然出現的笑容頓了頓。
「梁秋梧,」自重逢以來,喻夏頭一次叫出她的全名,隨後便是喟嘆般的語氣:「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夏夏……」女人含著眼淚,滿目的怔然與無措。
在她淚光盈盈的注視下,喻夏的神態顯得格外冷血無情:「別人做戲都會做全套,你呢,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湊上來,利用完就丟,等到發覺還能回收的時候,隨意編了套理由就又想故技重施——」
「在我這都幾次了?要我幫你算算嗎?」
梁秋梧執意去拉她的衣角,哭的小聲打嗝:「不、不是,我沒有利用你,我一直都喜歡你,之前我就想過跟你公開的,是公司……嗚嗚嗚,你相信我,我不要你給我加戲份,我就想重新跟你在一起。」
「可我不想啊。」喻夏垂下眼睛看她拉著自己衣角的動作。
女人指尖攥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似乎不願意相信自己都已經這樣痛改前非了,她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自己。
喻夏撥開她的動作,不想再在這偏僻的道具室里吸灰,朝著門邊走去:「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她搭著門把手,「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的話,只是以前願意被你騙。」
門被擰開,室外熾熱的日光照進來,將她曬得眼睛稍稍眯起,她低聲道:
「但我現在不願意了。」
薄菀吃過午飯,出門想找柏月,卻見走廊盡頭的道具間裡梁秋梧一個人出來,肩膀耷拉著,眼眶還有些微紅。
她下意識地在附近找喻夏的身影,果然見她一個人坐在附近的陰涼處吃香蕉,儘管半點目光也沒給梁秋梧,薄菀仍然直覺將她們倆聯繫到一塊兒。
「菀導。」
柏月來到她身邊,手裡還拿著一部微單,薄菀收回目光,瞥見她手中的東西:「剛才跑哪兒去了?」
舉起那部微單,柏月一番操作,打開相冊讓她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在附近看到幾個偷拍的,剛才叫警衛去了,不過有個跑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