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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柄匕首滑入芒種手中。這種時候不能硬拼，只有想辦法逃出去。燕連恆會殺了他，如同捏死一隻蟲子那樣。

頭忽然痛起來，痛得像有千萬條蟲在啃噬他的頭。

芒種微吸了一口氣，按住太陽穴。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頭痛發作，讓他措手不及。

燕連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微微挑起眉頭。

芒種忽然抬頭，手中撒出幾片細薄的刀。

燕連恆揚手揮開，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後，卻看見芒種向南逃去。

&ldo;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好久沒有碰到過讓我這麼感興趣的人了，不過，你一定要死，任何後患都不能留下。&rdo;

管淮烈把一盆水潑在草叢中，又甩了甩盆中殘留的水漬。他的身後木板門半開著，露出一點亮光，也是這條街唯一的光亮。

遠處有個不算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這邊來。管淮烈警覺地盯著那個人影，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讓他直覺防備一切。

人影緩緩地靠近，可還沒有走到管淮烈面前，便&ldo;咚&rdo;地一聲倒在地上。

管淮烈先進屋，放下水盆，又從架子上抽下一把長劍，握在手中，這才出門。他走近那個人，用劍尖挑住他的衣帶，把他拖到亮處。

看清那個人的臉時，管淮烈眯了眯眼。

管淮烈認得這個孩子，幾天前他來自己這買東西，帶著那個男人的信物。看樣子有人在追殺他。

這孩子帶著那男人的信物來找他時，他就明白到了應該履行承諾的時間。他已經退隱江湖近三十年了，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用刀了。

當年男人帶他離開了那個組織，作為回報，他對男人作了一個承諾。

第20章

芒種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脖子上，他慢慢地睜開眼，用手摸上那個東西。

他有些驚訝看著那個東西，竟然是前幾天才拿出去的玉佩翡血魂。他又驚喜地發現，頭沒有痛了，而且左肩上的暗器&ldo;琉雲&rdo;也被人拔了，傷口被包紮得很好。

芒種從地上爬起來，正看見管淮烈坐在一旁，用干布擦拭著一把銀色的長刀。

&ldo;這裡是……&rdo;芒種打量著四周，是幾天前來過的武器店，以及見過的老闆。

&ldo;你那塊玉佩要收好。&rdo;管淮烈沒抬頭，說。

&ldo;為什麼？&rdo;芒種一怔。

管淮烈擦拭刀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繼續。

芒種起了懷疑，眼神緊緊抓住管淮烈，問：&ldo;和我的頭痛有關係？&rdo;

他是練武之人，身體一直都很好，從沒有過像這樣頻發的頭痛。似乎是在逃亡之後，才有這種情況。

&ldo;應該有點關係，但我不知道。&rdo;管淮烈終於說話了，&ldo;我做這些只是受人之命。&rdo;

芒種看著他沒說話。

管淮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繼續道：&ldo;你不必用那種眼神看我。過了今夜，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能得到那個人欽點的，就絕對不是普通人。&rdo;

芒種把記憶中所有認識的人過濾了一遍，對於管淮烈口中的&ldo;那個人&rdo;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ldo;風主？&rdo;

&ldo;你見過他？&rdo;管淮烈有些吃驚。

芒種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他看不見的時候，風主做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而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會把他引向一個什麼地方。

他寧可相信，風主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