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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有以&ldo;團民非義民,不可恃以禦敵,無故不可輕與各國開釁&rdo;之說進者,徐桐、剛毅等竟敢於皇太后皇上前而斥為逆說……自誤以誤國,其逆恐不在臣等也。
……時至今日,間不容髮,非焚剿拳匪,無詞以止洋兵;非誅袒護拳匪之大臣,不足以剿拳匪……推原禍首,罪有攸歸,應請旨將徐桐、剛毅、啟秀、趙舒翹、裕祿、毓賢、董福祥先治以重典……然後誅臣等以謝徐桐、剛毅諸臣,臣等雖死,當含笑入地。無任流涕具陳,不勝痛憤惶惶之至。&iddot;輨&iddot;輲&iddot;訛
前二疏與第三疏主題相同,惟側重於揭露義和團&ldo;為邪教,為亂民&rdo;的種種行狀,並提出了&ldo;中國自剿,乃可免洋人助剿&rdo;的戡亂措施。
事過百年,流覽疏文,若有良知,都會承認庚子拳亂、聯軍入侵、辛丑條約這一系列災難,早被這三位外交官不幸言中。
說真話者很自信。死亡,並沒有嚇住他們。
《拳變余聞》有一段珍貴記載,這樣描述:
七月初四日上諭:&ldo;吏部左侍郎許景澄、太常寺卿袁昶,屢次被人參奏,聲名惡劣,平日辦理洋務,各存私心,每遇召見時,任意妄奏,莠言亂政,且語多離間,有不忍言者,實屬大不敬。許景澄、袁昶,均著即正法,以昭炯戒。&rdo;押赴菜市口,拳匪塞途聚觀,拍掌大笑。端、剛、趙、董等,相賀於朝。景澄在獄中,以鐵路學堂辦理情形,款存何處,詳列付所司。至刑場,刑部侍郎徐承煜為監斬官,見景澄、昶咸衣冠,叱役去之。景澄曰:&ldo;吾等雖奉旨正法,未奉旨革職。況犯官就刑,例得服衣冠,汝作官久,尚未聞耶?&rdo;承煜赧然。袁昶問曰:&ldo;吾二人死固無恨,然何罪而受大辟?請以告。&rdo;承煜怒叱曰:&ldo;此何地,尚容爾嘵辯耶?爾罪當自知,何煩吾言!&rdo;昶曰:&ldo;爾何必如此作態,吾二人死當有公論。洋兵行破京師,爾父子斷無生理,吾等待於地下可也。&rdo;臨刑,皆神色不變。&iddot;輨&iddot;輴&iddot;訛
上引史料,不但留下了許、袁二人坦然就義的畫面,而且提示了促成許、袁犧牲的朝廷內幕‐‐這是一次假借帝王名義所策劃的法外用刑。為首者,當然是端王載漪,軍機大臣剛毅;知情而參與者則有大學士徐桐、甘軍首領提督董福祥、刑部尚書趙舒翹;具體操作者為禮部尚書、軍機大臣啟秀、刑部侍郎徐承煜等。尤其是後二人,一人擬聖旨,一人監斬,必置許景澄、袁昶於死地而後快。
也算是天道循環,一還一報,總之,被袁昶說准了。啟秀與徐承煜二人,在八國聯軍攻入北京後,雙雙被日本人捉拿,關押於順天府署的日軍屯駐地。辛丑(1901)正月,由大清皇帝詔命正法。
奕劻等傳詔旨至,日軍官置酒餞之,酒次,傳中國正法之旨。承煜色變,極呼冤,詈洋人不已。啟秀曰:&ldo;即此已邀聖恩矣。吾深悔從前之謬誤,今已矣,願貴國助吾中華光復舊物也。&rdo;次日,刑部派員提之,日軍官曰:&ldo;徐侍郎頑鈍如故,啟尚書心地明白,惜其悟之太晚。二者皆貴國大官,已代備輿送之矣。&rdo;至刑部,衣冠至菜市口,啟秀下輿小立,氣度猶從容,監斬官出席禮之。承煜已昏不知人。西人集視者咸拍照畢,並就戮哉。&iddot;輨&iddot;輵&iddot;訛
啟秀知悔,讓人心生一絲憐憫。而徐承煜作為刑部的&ldo;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