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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也不好再問,只能應了聲後便拿著髮釵小心離去。
又過了一會兒有宮娥來回話說晨省的嬪妃已經到了。
「叫她們略坐坐便回吧。本宮今日身子不適,就不見她們了。」
昨夜她傷了手,眼下不見嬪妃倒也正常。
待那宮娥應諾離去後,孟霜晚才抬起手。
她的手現下已經不似昨夜那樣看上去可怖了,尚藥局的人開了藥,她用了後紅腫消了不少,而那被瓷片劃開的傷口也早已不再滲血。
可手上的傷容易好。
心上的呢?
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掌心之處,半晌輕嘆了聲。
也不知是為何。
其實她也很任性。
任性到為了不侍寢,她能狠下心傷了自己。
而因著這會子不想見敏才人,她就直接取消了晨省。
這一日,她同樣沒怎麼離開寢殿,她就這樣坐著,自己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漸漸地,就覺著這宮中的日子無趣而枯燥。
夜裡陛下沒來。
這點孟霜晚已經有準備了,倒是若月顯得有些失望。
「奴婢還以為殿下傷了手,陛下今夜定會再來陪您的,明明以前都是這樣。」若月說著說著,竟帶上了自己都沒發現的不滿,「可今夜陛下竟又去陪敏才人了。」
其實近來這樣的事已經不少了。
只是若月還不習慣罷了。
孟霜晚也不習慣,可現實讓她不得不習慣。
在聽得陛下又去了甘露殿的消息後,她沒說什麼,只是吩咐若月叫人備水,她換了藥後便沐浴就寢。
經過這一日她也想明白了,過去的十年是宮中沒出現敏才人那樣的嬪妃,所以她竟到現在才親眼見識到,什麼叫寵冠六宮。
眼下她也知道了,陛下待敏才人極其上心,她也要改變自己的心態了。
她是皇后、是國母,不能指著陛下像尋常人家的丈夫那樣待她。
她的夫君原本就不會心中只有她一人。
這點她想的清清楚楚。
……只是心中還是會有些許失望罷了。
這夜過後,整個行宮都傳開了,原本一直未曾侍寢的敏才人,昨夜終於侍君了。
眾人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日之後,連著四五日,陛下都宿在了甘露殿,直至天光熹微才離開。
這樣的消息,讓跟著來行宮的嬪妃都有些驚愕。
可她們還來不及回神,另一個消息便又打了眾人個措手不及。
陛下下旨晉敏才人為婕妤。
比起陛下連宿幾日,晉位一事才真的叫眾人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敏才人是正七品,依例侍君後晉位也是應當,可直接連升三品,到了婕妤,這自陛下登基來,還從未有過。
若非她在陛下心中份量極重,也不至於如此。
可她分明才入宮不過兩個月,究竟有什麼魔力,竟讓陛下鍾情至此?
這樣的疑問在每個嬪妃心中都有,可誰也得不到答案。
這日晨省,恰好缺了剛剛晉位的敏婕妤,聽得說是又早早便和陛下下山去了。
觀風殿內,孟霜晚坐在上首,聽著下方的幾位嬪妃在輕聲議論著敏婕妤晉位一事。
旁人倒還好,不過是委婉表達了自己的驚訝。
但季修儀卻比其他人要直白得多。
「照著規矩,唯有皇后侍君時陛下才會留宿,旁人都要自己去浴堂殿的,即便眼下是在行宮,陛下連著四五日宿在敏婕妤殿中也不合規矩。更何況,從就沒有晉封一下越了三品的,敏婕妤不過才剛入宮,也未有身孕,這就晉封高位,陛下為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