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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心想太祖皇帝以前不是說過嗎,原氏作為神族後裔,還有那麼點可以拉人入夢的神力,難不成是我夫君想我了,所以召我入夢?
我覺得有些荒唐,便悄悄地走過去。咦,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副亮鋥鋥的盔甲,盔甲上壓著一把明晃晃的巨劍,全是那天人的光明甲和武器。
他的睡容略有不安,秀美的劍眉微微皺起。非白這幾天天天批奏摺到四更天,經常趴在桌上睡著了,也是這樣一副不安的睡容。我心中暗暗嘆息,看到旁邊的一件披風,就拿起來替他蓋上了。
我注意到這件披風的一角繡著纏枝木槿花紋,瓣角凌厲,花艷如血。
我暗忖,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木槿花樣呢,回頭我真給非白的常服一角也繡一朵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繡得和這件一樣好。
忽然,那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對我瞪著一對血眼,充滿了憤怒和殺氣,如惡魔一般粗嘎,道:&ldo;你在作甚?&rdo;
我徹底駭醒了。
眼前一個面部表情僵硬的刀疤臉漢子,他正在我耳邊吼道:&ldo;你在作甚?昨晚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一整天都沒有精神頭?&rdo;他對我吼道:&ldo;本宮好不容易抽身出來,你竟如此怠慢於我?&rdo;
我揉了揉耳朵和眼睛,爬將起來,耳邊傳來富君街上建築工人的吆喝聲。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境,我在做什麼?對了,今天是司馬遽偷偷出暗宮來同我對帳的日子,我怎麼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對面的冷臉子不客氣地沖我臉上甩來一塊白巾子。我悶悶地接過來,不解的看著他。他沒好氣地指著我的嘴邊,&ldo;口水!&rdo;
我徹底地清醒過來,赧然地低下頭,快速地擦了擦嘴唇。
正要還他白巾,並且向他誠懇道歉,他卻冷聲哼道:&ldo;難怪聖上如今一心向政,多日不寵幸皇后,皇后娘娘就拿這態度侍候皇上嗎?&rdo;
嘿,這臭小子,每次都能戳到我的痛點。一肚子道歉的話咽了下去,我對他眯著眼睛,&ldo;難怪司馬家被困至今啊,宮主大人用這態度來侍候暗宮主子爺嗎?&rdo;
他仰天哈哈大笑,&ldo;笑話,本宮才是暗宮之主,你算哪棵蔥?&rdo;
我挑著眉舉起右手,給他看我大拇指的和田玉扳指,&ldo;這可是原氏流傳近千年的暗宮信物啊,見此信物如見原氏家主。&rdo;
司馬遽額際青筋暴跳了一陣,耳紅脖子粗了一陣,最後也對我眯著眼睛,&ldo;先帝定是臨終時腦子進水了,才把這麼重要的信物給了你這樣的女人。&rdo;
&ldo;先帝的腦子有沒有進水,我也不太明白,不過你如果得罪你的金主子,我看你的腦子就進水了。&rdo;
&ldo;放肆。&rdo;他重重地拍在黃花梨桌面上。
我給嚇了一大跳,剛做了噩夢本來心臟就有點難受,我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站了起來,學他的樣,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對他眯眼粗聲喝道:&ldo;你才放肆。&rdo;
哦!手拍得好痛……我決定下次摔杯子。正思忖著,只覺耳邊掌風劈來,一個滿面冰冷的如花少女玉蔥般的手指已經點向我的咽喉。我身邊另一個俊秀男子橫手劈開了那女子的手掌,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在桌底下打瞌睡的小忠一下子溜出來,對著暗宮那一邊的人馬不高興地汪汪大叫。
司馬遽斜眼瞥著小忠,又看看眼前的齊放,不屑道:&ldo;好狗不擋道。&rdo;
嘿,你這人罵人也太損了。
&ldo;念伊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