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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樓?」
「你沒聽過很正常,風雨樓是江湖中一個殺手組織,什麼生意都接,什麼下作手段都用,上不得台面,是陰溝里的老鼠。他們保命的手段是桃花瘴,一種引人那個啥的迷藥,冠以桃花之名,我舅舅聽了非常厭惡,一直對這個號稱魔教扛鼎的組織看不順眼。」
方年年咋舌,魔教看魔教不順眼,好牛的感覺。
「出來了。」
從水榭中一出來,方年年徹底對刺客混進來的嚴重態勢有了個非常明確的認識。
外面人很多,火把熊熊,黑夜燃成了白天。
但氣氛壓抑、安靜,這麼多人在卻鴉雀無聲。
醫丞等在外面,風灌入他的衣服,看起來要把削瘦的老頭兒吹跑了,仿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處理傷口,醫丞拉開沈宥豫的袖子,血還沒有徹底凝固,袖子掀開時依然黏連皮膚,剛才甩手都齜牙咧嘴的沈宥豫此時此刻眉頭不動、氣定神閒。
方年年不斷說:「輕點,大夫你輕點。傷口嚴重嗎?傷到經絡了嗎?」
一疊聲的問,把醫丞問的有些懵,他看看沈宥豫,再看看方年年,埋下頭瓮聲說:「殿下的傷口沒有傷到經絡,是皮外傷。」
沈宥豫給了方年年一個「我說得沒錯」的眼神。
方年年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不打擾大夫處理傷口了,請您務必快些、輕些。」
醫丞說:「諾。」
第116章 一顆蜜餞 我看關於端王的傳言是真的……
高祖在前, 給當代醫學普及了消毒的概念,酒精、碘酒的出現大大降低了戰場上的傷口感染率。在群雄稱霸的年代,高祖的這些手段為他贏得最後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醫學基礎, 為世人稱讚。
這說遠了,說現在。
沈宥豫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的看著醫丞清洗傷口,做縫合、包紮。不得不說, 現在的縫合外科技術也是不錯的,方年年甚至見過有遊方郎中給人縫合斷腿, 大牛叔說這是胡鬧,因為斷掉的腿已經失去了活力, 她知道為啥卻不能夠細說,因為縫合得料皮肉, 以現在的技術縫合不了神經……那條斷腿最後怎麼樣了方年年不得而知,大概率是壞死吧。
沈宥豫眼前多了一片小小的溫柔遮擋, 柔軟的掌心取代了通紅的血肉。
沈宥豫莞爾。
方年年遞過來一枚梅子,「我放在袖袋裡的, 蜜果齋的蜜餞。」
沈宥豫看看左右,淡淡地說:「哦。」
方年年:「……」
在外面就開始要臉、端架子了,她無奈地說:「幫我嘗嘗味道, 我受到驚嚇了,現在嘗不出來。」
沈宥豫看了方年年一眼, 無可奈何地說:「好吧。」
正要伸手去拿,一顆蜜餞扔進了嘴裡,方年年趁著他張開嘴說話的功夫, 把蜜餞扔了進去,甜蜜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化開。
方年年給自己也來了一個,微酸、甜, 帶著一點甘草味的蜜餞味道不錯,美味能夠平淡心靈受到的傷害和淡化肉體上的傷痛,「甜甜嘴就不疼了。」
沈宥豫說:「嗯。」
反正沒什麼人,就不強撐了,縫合傷口真的很疼,幸好沒有傷及經絡,不然以後這隻手就廢了。想到此,他眼中泛起陰霾,那只是個風雨樓的殺手,不是知會兒,難不成知會兒是阿父身邊那個神龜手段一般的內侍?
血蓮子他已經給母親服下,但江湖中關於血蓮子的紛爭卻遠沒有結束。
或者說,紛爭已經不限於血蓮子了。
盟主不在,江湖中人沒有約束,因為血蓮子的誘惑又紛紛聚攏來京城。總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眼前卻雲遮霧繞,分辨不清混亂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