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凡她触及的必将腐坏(第3/4 页)
挣扎,而安娜四十出头,有几分姿色,经济条件优渥,无需工作,有大把时间可以虚掷。恐怕对世德来说,那时的安娜代表着他所向往而一直无缘过上的生活,同时是他那时所能接触到的”最高级“的女人。在他有限的经历中,从不知两性交往可以如此“轻松”——这个女人不需要天天粘着他,每次提前约见,然后有充足时间做好身心准备,精心装扮,只在他面前展现美好一面,并云雨后隐去。没有日常的柴米油盐与朝夕相处的蓬头垢面和懈怠、摩擦,甚至从来无需他破费,开房、吃饭,一应消费俱由她埋单。这样“轻松”的生活和这样“轻松”的女人于是成了他的理想。
当安娜说,“要我离婚,除非你能给我现在这样的生活。”那时世德还年轻,还有一点傲气和骨气,于是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但是漫长的十多年间,他结婚离婚,一段又一段的爱情,许多人湮没在时间与不闻不问里,安娜却始终阴魂不散地存在着——犹如我梦中的秃鹫,盘旋窥伺着,见缝插针。一面不断表示除了世德她没有其它任何男人,一面一再表示要离婚但总迟迟没有结果,这样那样理由与原因,吊着世德。然后每每当世德有了新恋情,她便说,“我正准备为你离婚,结果你……”好像总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她使世德以为自己是她生命中的白莲花,却不知其实只是任她玩弄而不自知的绿韭菜。
十多年间世德与她见面有限,见面即是那种所谓“美好”模式,酒店开房。也许正因为安娜的存在,世德才没有一段关系能够善终。虚妄的假象与虚假的理想毒害腐蚀他的灵魂,他以为毫不费力的生活是存在的,关系要想只有美好那么唯有少见面,在一天一夜中如同烟花般绽放燃尽,然后消失,直到下一次卷土重来。他便从不修炼自己的耐性与持久力,活在爱情无需经营的妄念里。于是他纵容自己的热情和能力至多维持两三天,再多便吃力、也厌倦了。
因为有安娜提供的所谓“爱情”,他便信以为真,而没意识到这从不是真正的生活,也不是真正的相爱。
他不知是否有想过,对安娜来说,他永远不是第一位的。安娜自己,她的先生,她先生的情人以及情人生的孩子,她的各种头疼脑热,各种病患,她的家人……所有这些都比世德重要。也或许,对50多岁的女人来说,这样的价值排序无可厚非?也许世德喜欢自己的无足轻重,甚至习惯了做餐后甜点与闲暇娱乐?
她曾经拒绝了他的求助,但得知他与我复合,一面又说着原本打算离婚,一面在不断哭诉抱怨放冷箭无效后,立刻伸出了援助之手……
世德的梦于是继续做着。一叶障目着。他从未看清过真相,或说一直自欺欺人着。他甚至忘了,去年11月,当他赶走我,为了和安娜在一起并且也真的在一起时,是如何地度日如年如坐针毡,如何离开她又来找我……恐怕他只有到那时候,才知道安娜提供的所谓美好只是错觉。十多年了,他从20多岁到如今将近40岁,而那个女人从40多岁到如今的50多岁,如果真心想要在一起,那么他们早在一起了。对于真正纯粹、爱情中的女人来说,真的爱一个男人,是不可能不在他身边的。
整件事的可悲之处在于:一个人的消遣,却成了另一个人的理想,并以之为衡量生活的准绳。
世德像一个高塔里的公主,等待着王子的搭救。因为有人曾经伸手帮他解决过难题,所以他便有理由继续制造难题,并继续希望有人来解决。而安娜,一个成熟女人,为了一己私利与愉悦,为了长期保有一个自己需要时存在的男人,同时可能也是为了减轻罪恶感,所以用自己最富余的物资——金钱,去收买腐蚀一个年轻男人,使他好逸恶劳,自断手脚,天涯望断,一心等待着她的救助。
世德说安娜待他像母亲。这是什么样畸形自私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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