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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不僅沒有收了神通,反而使壞地又戳了兩下,直到辛然實在繃不住滾到了墊子外,他才義正言辭地讓辛然準備做下一組。
很快四組做完,辛然覺得自己沒有問題。
嚴晏看他也不怎麼累的樣子,就說:
「輕鬆吧?我們第一次就先練腹部和手臂,下一節課再練肩和臀腿。以後也像這樣,幾個部位排隊練,今天疼這裡,明天疼那裡,疼著疼著你就習慣了。」
辛然仍然是躺在墊子上,掀起眼皮看了大放厥詞的嚴晏一眼,勉強點了個頭。
嚴晏恐嚇無效,只好吐槽:
「我說你這什麼毛病,怎麼做一組就要躺一會兒?」
辛然默念:那可不,能躺不坐是他要貫徹一生的人生準則。
嚴晏見他還不動,就站起身,走到從不遠處拿了個小皮球回來,說:
「剛才練的是上腹,我戳的那個地方。反正你也喜歡躺著,那我們就練下腹吧。」
辛然繼續賴皮躺著,只是腦袋轉動,眼睛跟著嚴晏的鞋走,就像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翻著白眼。
嚴晏一路拿著小皮球走到了辛然腦袋頂的位置,辛然不知道怎么正確稱呼那個球,姑且就叫小皮球吧。
嚴晏忍受著辛然的白眼,一邊把球舉在半空中:
「來,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不要亂動,腿打直,然後抬起來,用腳夾住球再放下去,但別挨地,最後再抬起來把球遞給我。明白了嗎?這算完成一個,做四組,每組十五個,開始。」
剛才還覺得自己「沒問題」的辛然聞言照做了幾個,很快就力不從心。
且不說抬腿費勁,夾球的時候還得額外使力。還沒做到十個,辛然的手肘就開始發力,想要把自己的上半身支起來,但都被嚴晏喝止。
十個再往上數,他的腿就無法再保持筆直,一路抬上來都顫顫巍巍,更做不到「慢慢放下」,因為慣性,能順勢偷懶的時候他就偷懶,但也沒逃過嚴晏的眼睛。
明察秋毫的嚴晏站著說話不腰疼:
「球掉了就得重來啊,兩個……最後一個……」
做最後一個的時候,辛然的肚皮都打著顫。索性在半空中就直接不使勁,兩腿吧唧一下砸在地上,小皮球沒夾穩,也滾了老遠。
嚴晏認命地去撿球,回過頭就看見辛然的衣服下擺翻了起來,露出了肚子上的一小截軟肉,白白嫩嫩的。
他走回來蹲在辛然旁邊,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戳了戳,果不其然又感覺到辛然的肚皮再次微微使勁抗「癢」,有趣得很。
辛然卻不可能得趣,只好以逞口舌之快的方式來緩解他的身心俱疲:
「……少俠,顫抖的肚皮好戳嗎?能不能手下留情?」
辛然心想:自己那點剛建立起來沒多久的決心,這會兒已然動搖得不輕。
嚴晏依言「手下留情」,站起來,再次走到了辛然的頭頂,微微一笑:
「來,下一組。」
「……」
如此重複到了第四組的時候,辛然顯然已經採取了「破罐子破摔」的戰略。而嚴晏也不能真讓他球掉了就重來一組,因為重來也是一樣的效果。
只好一次次地給辛然撿球,磕磕絆絆地做完了四組。
「怎麼樣,還行嗎?」嚴晏蹲回他身邊,「四組做完,加上你耽誤的時間,也就十來分鐘而已,是不是堅持一下就過來了?」
辛然不想理人,索性閉上了眼。
「嘿,歇夠了沒有?要做下一項了。」
辛然聞言面色不改,眼皮不抬,一個稱呼的便宜占到底:
「少俠真是鐵石心腸。」
之後嚴晏又帶著辛然做了諸如支撐提膝、平板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