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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又听人说,厍汗姬突然病倒。我知是齐轨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才会如此。
我很担心她,遂赶过去瞧她。来到天成宫,这个本就僻静的宫苑,如今更显落寞。园中花卉因为天气的原因,全都枯死了,没有人打点。
许久不见厍汗姬,她憔悴了许多,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本就白皙的脸,因病显得煞白,有几分将死之人的模样。而她原本是个极美的女子。
厍汗姬听说我来了,支着身子想坐起来,我忙上前按住她。
她偎在卧榻上,我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旁边的一个宫女跪下说,“回皇后娘娘,太医说,德妃娘娘身体无大碍,但心情抑郁,导致心脉不顺,可能因为第一次有身子,不太习惯。”
我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厍汗姬的眸色闪了闪,我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接,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宫娥将房门一关,我便道,“我知道你在难过齐将军的事情。”
厍汗姬本来没有什么精神,一听完我的话,神色立刻变了,怔怔的张着嘴,许久才道,“皇后娘娘,我。。。。。。”
我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必瞒我,我也没有打算告发你,只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你看开些。”
厍汗姬的眼泪开始扑漱漱往下落,像水龙头一样,似乎永远也流不完。
她边哭边郑重其事的说,“皇后娘娘,臣妾在嫁给皇上之前,是曾与将军相恋,但为了父亲和家族,违背与将军的誓言,嫁进了皇宫。封妃后,臣妾和齐将军虽然仍旧有情,但没有做过任何越矩的事情,您要相信臣妾。”
我赶紧点头道,“本宫相信。”
她似乎仍旧不放心,絮絮叨叨的解释着,我忙转移话题,问,“你可知道,齐轨为何会寻短见?”
厍汗姬痛心疾首的哭诉,“将军不是自尽的,是被大冢宰逼死的。”
这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齐轨家和薛善家是世交,两人从小相识,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交情颇深。
齐轨本以为与薛善志同道合,醉酒时说,“天下之事,怎么能由一个臣子说了算。”
没想到薛善早已依附宇文护,第二日便将此话转告给了他,把宇文护气得火冒三丈。薛善连好友都能出卖,自然得到宇文护的信任,被特署其为中外府司马。
宇文护将窦炽贬职后,有意提拔齐轨,也只是要想办法陷害他而已。齐轨深知宇文护的用意,没有答应。
在原州时,宇文护的人传来口信,说大冢宰已经骨化形销,那时接口谕的是齐轨,他只将实话转达。
等到宇文邕回了长安,发现一切只是乌龙,他并未向宇文护表达任何不悦之意,只道可能是下属传错了意思。宇文护在朝堂之上装腔作势,说是齐轨假传口信,欺君罔上。
宇文邕有意护他,说先调查清楚再定夺,谁知宇文护等不急,直接派人包围了齐府,将他逼死在家中。
我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宇文护兜兜转转一大圈,做的这些事,为了一石二鸟而已。
宇文护命人传出自己已死的消息,朝中必然有人会蠢蠢欲动,他一来可以试探皇上对其是否真的忠诚,朝中谁有反他之心,二来陷害齐轨,既能为自己的谎言找个替死鬼,还能借机除去齐轨,拔掉这个眼中钉。
我第一次发觉,这个皇宫,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即便是至亲好友,也会随时出卖你,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厍汗姬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我只能劝道,“你不要做傻事。”
她只是哭,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见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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