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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臆想,未来的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模样?物质的文明已经使我们在一天之内在世界各地都能往返,就像进城一样便捷和随意,精神的文明又使世界的文化、思想和风俗溶为一体,就像在一个国家之内面对自己的兄弟民族一样。这个时候地球是个球形的家园毫无疑问,但那时我们的后代还有没有我们“人”的种族特征?根据事物多层次多样化发展的规律,几个主要的大陆的核心地带是共产主义,边缘是社会主义,再偏僻的地带如山区、森林或热带丛林地带,是资本主义。我们的后代也可能真的不需要染成黄头发、白头发、褐头发了,或许他们与世界通婚,还真具备了那些变异的特征。但是,人们呵,一个民族真正地强大起来,就会对世界有更强大的文明影响力,更强大的文明凝聚力,那时候不是我们没落于世界,而是世界真正融合于我们。我们现在竭尽全力要做的就是这些。
几条鱼剖完洗净之后,我突然又焕发了诗意。我说:在这个世界/船不是鱼/它只是象形于鱼的事物/但是,鱼却是/真正的船/它无孔不入/把这个寂寞且陌生的世界的局部/联系得格外亲密/就像这个世界的血脉里/运载的营养物。但随后我又自笑了,这营养物入诗,确实不雅,很像当代的诗歌里,那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或许受到这邪意的思维的侵扰,我又瞬间想到人,人又是什么呢?尤其是现代的人,就是除了为果腹而工作占用了时间之外,时刻都不忘性意和*的高等动物。说他高等,是因为他们在*时还会找到不是为了单纯*的理由,比如你今日太美、比如我要减轻生存压力、比如最近两性关系紧张,我要试图理顺关系。我还听一个朋友说过他的一个朋友,有次和小姐*是为了泻火解表,治疗当时的感冒。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物是比人类*更频繁的了,从这个意思上说,人都是当之无愧的最高等的动物。因此,也便有了独立的称谓,叫做“人”么?
中午的时候,在红玉上车之前,又打来了电话。她说,“放心吧,义子,我马上要上车了。”我说,“让宁夏的地面,今晚为你燃起迎候的烟火吧。”傍晚的时候,西部又是满天散乱的云,不红不黄的样子,显得非常宁静。这时已有北边的农村的人,大人和孩子,男人和女人,陆陆续续地来。车站广场上的道路已经封锁了,除了人,连自行车也不得进入广场。我吃过了晚饭,晚饭还喝了些白酒,这样晚间也不会冷了,但我的心意仍很平淡。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烟花,而且据说烟花的品种特别得多。果然不多会儿,广场已涌满了人,白昼欣然退出,夜幕也得意地合上了。天上的星星不多,地上的黑压压的印象,都是人的涂染了黑暗的个体。如今他们就要目睹人间最绚烂又最虚幻的一场灿烂了。为此他们身涂黑暗静静地等待,值得么?难道他们平日里厌倦黑暗的同时,也厌倦了日出日落间的白昼,此时要把对生与死最绚丽的遐思释放给这场空间?他们从中能得到多少的启示?
这场庆典终于开始了,观礼台上的几个人讲完之后,第一发礼弹一声巨响打上天去,却几秒中丢失在夜空里,连天顶上的星星也在闪眼睛。但是又是一声巨响,一棵红艳艳的树,在天空繁花盛开了。尔后又是几响,又是几株不同形状不同色彩的树,在天空盛开出花朵。让底下的人们疑心那黑暗处,有天庭的一片小树林,那里繁花盛开,香气馥郁,鸾凤啾鸣,燕雀徘徊。但是随后,地面巨响和天空的巨响连成一片,升空的光束和天上的繁花连成一片,让你又疑心你正处在天上的街市最繁华之所在。它正华灯初上,流金溢彩,姹紫嫣红,正是城市的中央。我又瞬间想起那些关于这座城市的旧照片来,关于那个灰暗的风雨绸缪的年代,真的远去了。直到有一天,连我们的此刻,也甄埋进历史的长廊里,那时我又是如何像现在这样自由地呼吸和畅想呢?真应该感谢活着,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