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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笑起來，打破了僵硬的氣氛‐‐狄雷尼明白，這正是柯林斯基的用意。隊長轉向索森。

&ldo;讓我用我的方式講?&rdo;

索森點頭。

&ldo;長官，&rdo;隊長直接向副市長發話，：&ldo;我會把我能說的告訴你。有些事我不會講，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我不在乎。但我不認為你和這兩位得知可能入罪的事是明智之舉。你明白嗎?&rdo;

柯林斯基抽著雪茄，點頭，深色眼睛變得更深了，盯著狄雷尼的眼神顯出好奇的興趣。

&ldo;我知道犯下這幾件命案的人是誰。&rdo;隊長說，&ldo;我看到了證據，無可辯駁的確鑿證據。這點你只能先相信我的話。這人的公寓裡有證據，或者說三小時前有證據。但證據的性質使我們沒有正當理由抓人‐‐也就是逮捕。為什麼?因為證據在他公寓，在他家裡。我怎能宣誓作證自己看到什麼?法律上，我什麼都沒看到。就算有同情我們立場的法官簽發搜索令，然後呢?在那人在家時去?他可以拖延得夠久，足以摧毀證據。然後怎麼辦?以某項罪名逮捕他‐‐什麼罪名?然後冒著被告非法拘留的險?何必?帶著他團團轉?這可能是你聽不懂的我們警察的黑話，意思是抓起嫌犯，關進分局拘留室，試著讓他冒汗‐‐也就是逼他開口。他打電話找律師‐‐我們必須讓他這麼做‐‐律師弄到釋放文件，但等到律師拿著文件出現，我們已經把他移到另一個分局的拘留室，沒人知道在哪。等到律師查出來，我們已經又把他移走了。這就是&ldo;帶著他團團轉&rdo;。這是一套老招數，現在很少用，當年警察需要把重要證人留在牢里、或者需要再一天或兩天或三天才能揪住嫌犯時會這麼做。對這人沒用，讓他冒汗也沒用。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就是知道。他不會開口?他何必開口?他一年賺五萬五，是城裡一家大公司的重要主管，不是吸了滿鼻子禁藥的街頭皮條客。我們不能對他施壓。他沒有前科。他有好律師，有朋友，有頭有臉。現在懂了嗎?&rdo;

&ldo;是的……&rdo;柯林斯基慢慢說。&ldo;現在我懂了。謝謝你，隊長。&rdo;

&ldo;一年五萬五?&rdo;強森難以置信地說。&ldo;我的老天爺啊!&rdo;

&ldo;有個問題?&rdo;副市長說。&ldo;強森督察問你能不能揪住他，你說能。你打算怎麼做?&rdo;

&ldo;我不知道。&rdo;狄雷尼承認。&ldo;我還沒徹底想過。今晚我來這裡不是這個原因。&rdo;

&ldo;那你為什麼來?&rdo;

&ldo;這個瘋子又快再度殺人了，我推算應該會在聖誕節和元旦之間的那個星期，但可能更早。我不能冒這個險。&rdo;

怪的是，沒人問他怎麼估計兇手的時間表。他們就是相信他。

&ldo;因此，&rdo;狄雷尼繼續說，&ldo;我今晚來這裡要求三名便衣警探，加上一輛沒標示的警車配另兩人，今晚開始監視這傢伙。要是不能給我監視的人力，我就得把手上的東西丟給布羅頓，讓他邀功，自己認栽。之前我能給他的只有一條線索，現在我已經找到他夢寐以求的那個人。&rdo;

他的要求來得如此忽然、如此突兀，三人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外面的聲響和氣味，客廳里的交談、爭執、雪茄菸，似乎侵入了這個安靜的地方，將他們團團包圍。

&ldo;現在。&rdo;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