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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深了这个谜团;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其原因在于不列颠思想中 一些最本质的东西。 柯尔律治认为每个人天生不是亚里士多德派就是柏拉图派。后者 认为理想就是现实,前者则认为理想是普遍化的概念。对于柏拉图主 义者来说,语言只不过是符号的任意游戏,而对于亚里士多德主义者 来说,语言则是世界的地图。柏拉图主义者知道,宇宙在一定程度上 就是一种和谐,一种秩序:这种秩序对于亚里士多德主义者来说,可 以是由我们的片面认识而产生的一种错误或虚构。在各个地区和各个 时代,那两派不朽的对垒者变换着语言和姓氏:一派有巴门尼德、柏 拉图、斯宾诺莎 、康德、弗朗西斯 特,亚里士多德、洛克、休谟、威廉
布拉德利;另一派有赫拉克利 詹姆斯。在中世纪争斗不休的
世纪
玄学中,人人都援引人类理智大师亚里士多德(《飨宴》,第四章第二 节),但唯名论者是亚里士多德,而现实主义者却是柏拉图。 的英国唯名论者在 卡姆的公式“若无必要,不应增加实在东西的数目
,
世纪英国认真的唯心主义运动中重新崛起;奥 的经济,引出 。柯尔律治说,
或者说预先展示了那句也有所指的话“存在即感知”
人生来不是亚里士多德派就是柏拉图派,而英国的头脑可以说生来就 是亚里士多德派的。对这种头脑来说,现实的东西不是抽象的概念, 而是个体;不是那只泛指的夜莺,而是那些具体的夜莺。当然,《夜 莺颂》在英国不能被直接理解,也许是不可避免的。 希望没有人从上面的话中理解出非难或轻蔑之意。英国人不接受 泛指的东西,因为觉得个体是不可变化的、难以同化的和无双的。是 伦理上的顾忌而不是思维上的无能,妨碍他们像德国人那样与抽象打 交道。他们不理解《夜莺颂》;这种可贵的不解,使他们成为洛克、 贝克莱和 休谟 ,并在四十 年之后 ,写出闻 所未闻的 、预言 式的警告
①
原文为拉丁文。
《个人对抗国家》
。
夜莺 在全世界 所有语言 中都有一 个好听的 名字( ,似乎人们本能地希望这些名字与让人惊奇的 歌声相配。诗人们把这歌声赞美得过了头,现在反而有点不真实了, 觉得那歌声不像百灵鸟倒像天使。从《埃克塞特书》中的撒克逊谜语 (我, 傍晚的老歌手, 在庄园里为贵族们带来欢乐) , 到斯温伯恩的悲 剧长诗《阿忒兰塔》,这只无穷无尽的夜莺一直在英国文学中歌唱; 乔叟和莎士比亚赞美过它,还有弥尔顿和马修 它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黄锦炎译
阿诺德,但是,我们 济慈和
死心眼地像把布莱克与老虎的形象联系在一起那样,把约翰
①《个人对抗国家》, 斯宾塞
年出版的著作。
②分别是英文、德文和意大利文中“夜莺”的称呼。
谜的镜子
认为《圣经》(除了有文学价值外)具有象征意义的想法,并不
缺乏理性,而且是由来已久的:亚历山大的菲洛 、神秘哲学家们和
斯维登堡都有这种想法。因为《圣经》所述的事实都是真实的(上帝 就是真理,真理是不能捏造的,等等),我们应该同意,人们实施这 些事件,就是在盲目地排演上帝确定并预先策划的一部秘密的戏剧。 由此可以想到,世界历史 的细节 其中包括我们的生命以及生命中最微小 都有一种无法推测的、象征性的价值,不存在一段无限的
过程。许多人应该曾经经历过这个过程;没有人像莱昂 传卷中,均有类似的假设:外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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