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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一張帶著嫵媚英氣的臉,這樣笑,像極了一隻得償所願後的狐狸,神態與高中時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令人有幾分恍惚。
「不用了。」周呈拒絕,強迫自己不要再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半垂著眸子從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遞給她,「五天後是子公司的成立儀式和新項目開啟的日子,陳小姐是否要出席?」
陳北接過,點頭:「當然出席。」
「好」,周呈淡聲應好,「既然事情都談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陳小姐自便。」
說罷他撫平自己衣角的褶皺就要起身。
男人寬肩窄腰,站起來時被頭頂的白熾燈打下的影子可以完全籠罩陳北。
「周呈」,陳北窩在椅子裡沒有動,仰頭看他,眸光清澈,「我現在住在以前的別墅。」
周呈腳步微頓,沒有回頭,只沉聲說:「好。」
然後再沒有停留的朝外走去。
直到房間裡再沒有了周呈的身影,陳北才端起一旁的茶水重新抿了一口,眸光晦暗不明。
她捏了捏指尖,剛剛與周呈相握時的觸感仿佛還殘留。
心口的跳動沒有加速。
情緒除了多幾分愉悅也沒有其它。
陳北微微蹙眉。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那樣頻繁的夢到周呈,她以為自己對周呈應該懷有很多舊情,那點兒苗頭在重見他時瞬間飛竄出來,所以才會令那些過去的回憶也無法阻止的出現在腦海里。
可現在並不是這樣。
哪怕和周呈兩個人相處,這樣曖昧的場景,她的心底除了多幾分愉悅也沒有別的波動。
陳北的思緒並沒有停留多久,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手機上顯示著趙夢的名字。
上一次和趙夢見面還是在英國,她回國的前一晚。
是她主動找到了這位跟了她五年,主攻心理學並且成就斐然的老同學。
那時她僅僅見到周呈多照片就開始頻繁的夢見他了。
陳北是個實幹家,遇到麻煩只想快速解決。
是的。
她把這件脫離自己掌控的事當成一件麻煩。
當時趙夢對她說:「陳北,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多年的生活已經讓你失去共情和愛別人的能力了?」
「你每天都在防備身邊的每一個人,那些對你示愛過的,接近你的男人,你通通不信,懷抱著玩鬧的態度,亦或者懷疑他們是你的伯父嬸嬸派來給你使絆子的工具人,到現在你都沒有解除這樣的狀態,不是嗎?」
陳北離開周呈後的十年,將自己偽裝防備到了極致。
為了讓自己保持情緒的穩定,她甚至常年成為趙夢的客戶,每周都有固定的情緒排解時間。
她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她也不允許自己往上爬的路上,繼承家產的路上有任何波折,說話、做事都懷揣著衡量利弊後的張揚。
到後來,她自己放棄了繼承家產的機會。
可她還沒有解除警惕他人的習慣。
這是趙夢對她的評價。
陳北接通電話,調侃道:「趙小姐,你的判斷或許失誤了,和周呈見面、相處,我除了開心一點,並沒有別的情緒產生。」
趙夢的聲音清冷,通過電話傳來,像加了層塑料在兩人之間般朦朧,語氣里卻不摻任何感情。
「你用什麼去判斷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
「靠單純的心動和心跳加速嗎?」
「可你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東西了,你應該考慮大腦蒙蔽你的情況。」
「你有沒有想過,你能因為他產生一點愉悅,就代表你對待他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