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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又在擁擠的公路上穿來穿去地急駛。&ldo;都、都、都……&rdo;包里的傳呼機一直叫著。這裡正是事故多發路段，他不敢造次。隔了一會兒，它又叫起來了。等你叫！仲秋仍專心地駕著&ldo;羚羊&rdo;。

到了造型別致的急救中心大樓下，仲秋才掏出傳呼機看：第一個信息，是自動傳呼的，一組電話號碼，請回電話；第二個信息，仍是自動傳呼的，一組手機號碼。這兩個號碼都很熟悉，是誰呢？一時想不起來了。第三個，是人工傳呼的：&ldo;旁先生，請回電話。&rdo;後面是那組手機號碼。旁先生，哪個旁先生？啊，是龐貲龐先生，傳呼小姐沒搞明白。手機號碼都是他的，對了，第一組號碼是他的辦公室電話。肯定是胖子。他有什麼事，這樣著急地找？

他取出手機，還沒有開。真是沒有記性，常常都忘了開機！他撥打胖子辦公室電話，占線。撥打他的手機，通了。他問：&ldo;你找我？&rdo;

胖子像是在對著另一個電話說：&ldo;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你背個死耗子，為什麼不開機？&rdo;

&ldo;我搞忘了。什麼事？&rdo;

&ldo;傳呼機都打爆了。&rdo;

&ldo;我在車上。&rdo;

&ldo;你快點過來一趟。&rdo;

&ldo;我在採訪。&rdo;

&ldo;哪裡？&rdo;

&ldo;剛到急救中心。&rdo;

&ldo;到那裡？你又不跑衛生。&rdo;

&ldo;不是，有一個年輕女子自殺了……&rdo;

&ldo;啊……&rdo;胖子侃切地說，&ldo;這樣，你趕快去採訪，完了給我打電話。我有急事！&rdo;

&ldo;後院&rdo;起火(1)

李一凡沒動，管他什麼人什麼事，反正有龐總在。她繼續敲擊著。那&ldo;滴答&rdo;、&ldo;滴答&rdo;的清脆響聲就像在發電報。

&ldo;我怎麼？&rdo;一個女人有點急有點氣喘的聲音，&ldo;不該來？&rdo;

&ldo;我在上班！&rdo;

&ldo;上班！&rdo;女人的聲音加大了，&ldo;我看你在泡妞。&rdo;

&ldo;你在亂嚼什麼牙巴勁兒？&rdo;

李一凡忍不住了。這個女人怎麼說到自己身上來了？越說越不像話。她扭頭看了一眼那女人：一米六十左右的個頭兒，五十來歲，修整過的短髮，發胖的腰身，端正的五官勻稱地呆在同樣發胖的臉上。年輕時，這是個蠻有風韻的女人。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她。憑直覺，這是龐總的夫人。一凡回過頭，定了定神，又敲起來：滴答、滴答……

&ldo;龐貲，我問你，是不是她？&rdo;

&ldo;什麼事嗎？&rdo;胖子拉了她一把，&ldo;走，到我辦公室去。人家在工作。&rdo;

&ldo;嘿，你還護著哩。&rdo;女人拐了一下胖子拉著的左手，&ldo;我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rdo;

胖子火了：&ldo;你到這裡來鬧什麼？有事回去說！&rdo;

&ldo;我鬧？&rdo;女人陰陽怪氣地說，&ldo;咦，你以為我是那種軟女人嗦。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養個狐狸精還忍氣吞聲的。我沒得這種涵養！&rdo;

&ldo;你今天是怎麼搞的？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