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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時姑娘,小的不知。」蓑衣人低低回了一聲。
時笙不大高興,蝶翼般的眼睛輕顫,極為不快,冷哼了一聲,趕客道:「下這麼大的雨路上容易出事,你自己回府吧。」
庭院被一層薄霧籠罩,視線盡頭,雨水淅淅瀝瀝,水煙氤氳,讓人渾身不舒坦。
趕走了晏家的人,時笙心情陡然而落,她直接問晏如:「你會嫁給太子嗎?」
晏如挑了眼尾,眼若星辰,清冷中夾雜著隱隱的狐媚,似冰山中的雪狐,撲向了人類。
「你不嫁中山王,我就不嫁太子。」晏如說了一聲,隨意撿起詩詞。
她輕微一掃眼,輕易地挑起了時笙的不甘,時笙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指尖貼著她的唇角,「你是我的。」
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權,顯出了少女的嬌憨。
晏如沒有動彈,說不出話,只揚起修長的脖子,雙眸若水,浸著波光,瀲灩若光。
她慣來能壓制自己,此刻亦是,她明明想親近時笙,卻遲遲不肯靠近。
時笙慢慢抽回手,指尖抵著自己的袖口,心口泛起陣陣顫慄,直言道:「姐姐,你覺得太子好不好?」
「太子溫柔,卻過於仁慈。」晏如放肆評價著,也不忌諱,這種的男人,太過軟耳朵根了。
時笙聽著最公正的評價後,眉開眼笑,打開裡屋的門,吩咐婢女去置辦水果點心。
片刻後,小几上擺滿水果點心。
晏如手中依舊緊握著詩詞,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心不在焉。時笙在削梨,將皮丟入碗中,喜滋滋地將削好的梨子遞給她,「你吃一口。」
分梨不好,預示著將來不順,不如你一口,我一口咬著。
晏如看到梨的汁水,笑了笑,時笙自己先咬了一口梨,「姐姐笑什麼。」
晏如故作矜持,「哪裡來的梨,汁水很多。」
嘴裡的梨很甜,汁水也很多,時笙揚起頭,就見到晏如精緻的五官上帶著不明的笑,眉骨很好看,笑意讓她整個人被溫柔包裹著,「梨是我哥哥給的,我提前讓人送來的,聽聞江南來的梨剛入上京城就被搶了,哥哥搶了一筐,才分我幾個。」
晏如看了一眼几上的三個梨,又看向時笙,眼窩泅著粉色,鼻樑高而挺,她將手落在時笙的眉骨上,輕輕摩挲,「為何是四個梨?」
四與死同音,慣來被人不喜。
時笙將梨遞到她的唇角,嫣紅的唇角輕輕咬住梨肉,不時還看時笙一眼。
「他只肯給兩個,我又搶來兩個,好吃嗎?」
外面一道閃電劈向屋內,將時笙眼內的光照得更加亮了,她在閃電後皺了一下眉眼,晏如咬到她的手了。
指尖上留下牙齒印。晏如低頭,沒有說話,而是選擇站起身,將窗戶關了起來,狀若尋常問:「今晚想吃什麼,昨日農戶送了些鯽魚,可以喝些鯽魚湯。」
「隨便。」時笙自顧自吃著梨肉,重複一句:「汁水確實很多。」
晏如踩在地毯上的雙腳顫了顫,眉眼染了笑,「真是傻得可憐。」
時笙吃過梨,雨水還沒有停,她離開暖閣去吩咐接下來的事情,晚上吃什麼,住在哪裡,這些都需她來吩咐。
等她回來後,晏如依著軟枕都已入睡。
十九歲的女子眉眼添了些風情,眼尾微紅,臉頰極為白皙,湊近了去看,毫無瑕疵。長而卷的睫毛如蟬翼,時笙忍不住親了親,旋即又直起身子,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晏如睡姿很好看,倚著睡不大舒服,她在睡夢中皺眉,時笙的手按住眉眼,輕輕舒展,在她耳後,又一點紅痕。
是時笙咬出來的。
時笙找來毯子給她蓋好,自己小心翼翼地退出去,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