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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幾十年前有「特級」這一等級劃分以後,高層一直宣稱「特級」的「特」指的是「術式特殊」而非「實力特別」。
但所有咒術師、詛咒師, 乃至對咒術界的存在心知肚明或有所耳聞的人都知道,所謂「術式特殊」基本就是在明說對方早晚會變成「實力特別」的存在。
——畢竟,咒術師千百年的傳承,術式不同的人多得是,反而是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反覆出現、乃至最終流傳下來的術式寥寥無幾。
比如御三家的家傳術式。
夏油傑的咒靈操術也是歷史上反覆出現過的類型,只要成功活過了最弱小的童年時期,擁有咒靈操術的人基本都成為了名動一時的咒術師。
儘管未叛逃前他只有十七八歲, 執行的任務,也有不少是危險程度極高、只能分配給特級的。
如果說乙骨憂太的「特級」是還未成長的「特殊」,那當年的夏油傑能夠和擁有六眼的御三家繼承人平分秋色, 其實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成為「特別」。
因此,在九年後, 夏油傑得以大搖大擺在咒高專逛了一圈又離開。
而除了他曾經的搭檔、現在的最強五條悟, 沒人敢毫不猶豫地說出「我能打敗他」這句話。
「所以說,你們有什麼意見嗎?」五條悟眼睛上蒙著繃帶, 倚在門邊。
「悟!」夜蛾正道低聲喝住了他。
夏油傑離開以後, 夜蛾正道在第一時間聯繫了京都咒高專與咒術師協會。
幾小時後, 三方代表共同參與了這次會議。
不大的會議室裡面對面跪坐著的是東京高專的幾位輔助監督——相比只需要戰鬥的咒術師, 他們需要做的工作其實更加繁重。
房間最前方是兩塊大尺寸電視屏幕, 一邊是京都高專的校長等人, 另一邊則是同樣位於京都的咒術師協會。
結果,還沒說上兩句, 五條悟就和協會嗆聲起來。
眼睛纏著纏著繃帶的白髮青年不耐煩地砸了咂嘴, 「每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同意, 問你們有什麼真知灼見又不說話, 煩不煩啊?」
屏幕另一邊開口的老者看起來半截身子已經入土,聲音聽起來倒是中氣十足,「那是因為每次你提出的要求都無禮至極!」
「更不要說這次還要帶著那個式神!」另一個衰老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的式神有什麼問題嗎?」
「你……!它在協會還有奈良做的事,你都忘了嗎?」
「誒——,」五條悟貌似疑惑地摸著下巴,「我以為佐助只是聽我指示,稍微讓你們見識了一下他的能力,你們不是一直想看嗎?」
他話鋒一轉,哥倆好似的拍了拍屏幕上人的頭頂,「我說,你不會是在擔心我被佐助反噬吧,老爺爺?」
對面的人氣得把地板拍得砰砰響。
「既然控制不了你就應該直接把它祓除!」
「你怎麼一直覺得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式神呢?」五條悟是真的有些好奇。
「它和普通的式神不一樣,你明知道這一點。」另一個聲音說。
「之前明明有機會抓住夏油傑,你卻放走了他,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面。如今,你明知道夏油傑能操縱咒靈,還要把那個咒靈帶過去,到底有何居心?」
「讓你的式神與我們定下束縛,到京都祓除特級咒靈,我們就同意。」
五條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要糟。
夜蛾正道揉了揉額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跳一跳地疼。
他趕在某人說出什麼更大逆不道的話之前清了清嗓子,插了進去。
「悟,不要這麼失禮——事實上,我們正要說到這一點,伊地知